于是默默地觀察著這位清冷的男人。
她心臟依然如鼓,仍十分忌憚著。
誰能料到,平素里一口一個“表妹”親切呼喚的兄長,竟對她暗藏覬覦之意。
只能說,謝凌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城府深沉,還要的危險。
與她說完話后,謝凌便“收回”了余光。
這時丫鬟過來給他上茶了,是陽羨雪芽。
他今日束著抹額和長發,以一支羊脂玉簪固定,吃茶時蒸騰的水霧朦朧他的眉目,不疾不徐的,仙氣飄飄,如同謫仙。
特別是托著青花瓷茶盞的那只手,更是白皙無暇,如同美玉。
這時,謝妙云看上了他掛在廳堂中的一幅貓竹畫,畫上的貍奴惟妙惟肖,正在竹林下嬉戲撲蝶。
謝妙云如同覓到珍寶,眼睛都在發光。
“堂兄,此畫莫非是沈大師的真跡《貓竹圖》?!”
謝凌溫聲道:“正是。上回機緣巧合,有幸得此佳作。”
謝妙云聽了,便心里癢癢的,她極喜愛貍奴,于是看見這幅《貓竹圖》便走不動道了。
謝妙云道:“堂兄,上回我費盡周折,尋遍各種門路,都未能覓得這幅畫,未曾想它竟到了堂兄手中。”
她微微嘟噥著,撒嬌般說道:“堂兄若是不肯將此畫贈予堂妹,今日我便賴在這兒,不走了。”
謝妙云雖說平日里對謝凌心存幾分畏懼,可偶爾也會這般胡攪蠻纏。
謝宜溫立馬蹙眉:“謝妙云!”
這是堂兄覓得的沈大師的真跡,這么貴重的畫作,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讓給她呢?
謝妙云聽了,噘嘴不依,堂兄還沒發話呢,怎么知道不可以?
這時謝凌失笑,依舊儒雅謙遜
“若三妹喜歡的話,大家都是一家人,想來三妹定能比為兄更妥善地珍藏,日后這畫在三妹手中,也算是尋到了好去處。”
他微微側首。
“書瑤,將它取下來送給三姑娘。”
“真的嗎?!”謝妙云聽了,不敢置信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歡喜得不成這樣。
“堂兄真好!”
文菁菁見謝妙云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要走了謝凌屋中的文寶,文菁菁心里嫉妒得壞了,暗道謝妙云真不要臉。
見謝凌態度和煦。
謝宜溫也動了動想法。
“不知堂妹可向大堂兄索要一幅曾祖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