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喜歡,謝凌神色變得格外柔和。
“表妹若是喜歡,以后可經常來庭蘭居喝,這杏酥飲也叫杏皮茶,我廚房里有個廚子擅長做這杏皮茶。”
阮凝玉笑笑,卻沒回應。
她卻是掐了一下裙擺,膝上的裙裾已經被她揉得一塌糊涂,如同被暴雨侵凌的花瓣。
她早已忘記,她是什么時候表現出愛喝這杏酥飲的。
許是在每月謝府的家宴上,她多喝了一碗杏酥飲,又剛好被他所見的緣故。
連她都未曾注意過的細節,卻被他記住了。
阮凝玉在這呆久了,更是神色不自然。
她只能坐在梨花木椅上,用象牙湯匙將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這樣的話她便不必與表哥說話了。
她喝得極慢,有意緩解她的尷尬。
不一會兒,她便將這碗杏酥飲喝完了。
蒼山上前問:“表姑娘,可要再喝一碗?”
“不了。”
杏酥飲雖好喝,可阮凝玉并不是個不克制的人。
謝凌見她終于喝完了,眼底笑意淺淺,似攏了月澤,光華流轉。
他修長的手指在茶盞上拂弄著,剛要啟唇對她說著家常時。
這時,換好衣裳的慕容深便大踏步從外面邁了進來,他猶如雛鳥回籠,聲音帶著因片刻見不到她而生出的焦急。
“阮姐姐!”
阮凝玉連忙起身,笑著看過去,“七皇子,你回來了。”
“嗯!”阮姐姐想他了沒有?
大抵是因為片刻見不到她,加之又是在謝府這個陌生的地方,少年便顯得浮躁毛躁了,他上前便握住了她的雙手,接著又問:“阮姐姐,你看我這身衣裳合適么?”
少年換的青珀色藤紋錦衣,他站在她面前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好看是好看,他頂著這張臉配什么不好看?
可——他怎么能碰她的手,而且還是當著謝凌的面?
雖然她知道慕容深是無心的,不過是太過激動,但是不妨礙她被他嚇了一跳!
阮凝玉下意識地看向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