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她的這嬌羞之態,在他的眼中卻成了莫大的諷刺。
他這時異常火大,要是平時,他早就將這枚香囊給丟掉了。
可——
李鶴川的眼神能吃人,他心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她可是謝凌的堂妹啊。
他垂下眼來突然盯著謝易墨。
李鶴川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充滿了惡意。
若是他狠狠禍害了謝凌的堂妹,豈不是對謝凌最好的報復?
于是李鶴川將香囊遞給了她,目光深深,輕聲問,“墨兒幫我戴上,可好?”
謝易墨聞言,更是緊張得不能自已。
“好……”
她臉微紅,竟真的上前,親自幫他戴上了香囊。
李鶴川平靜地注視著她近身,看她顫著睫毛,輕抖著手臂繞過自己的腰身。她聞著他身上的樟木香,卻不敢跟他對視,果真是養在深閨里素凈又嫻雅的大家閨秀。
戴完后,謝易墨總算松了一口氣,便想著后退一步。
這時,男人卻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一股濃郁的樟木香瞬間撲面而來,熏得她臉頰泛熱。
謝易墨顫了眸光,“李哥哥,你……你這是干什么?”
李鶴川微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墨兒明年便要開始議親了吧。”
他低下頭,靠近她的臉,徐徐蠱惑道:“墨兒,我心儀你已久,不如……墨兒嫁給我,可好?”
身旁的小廝急得不行。
公子,你在做什么!那可是謝家的千金!
公子他…他怎么敢?!
要知道,公子早已傷了男根,從今往后是再也硬不起來的!那兒早就廢了!
如果公子真的要娶謝姑娘,屆時被謝家知道的話,那不是將謝家的顏面狠狠踩在腳下么?!
……
慕容深回到了皇宮之后,便開始掀天揭地,只為了給阮凝玉制作一只袖爐。
他在思考,該給阮姐姐做一只什么樣的袖爐。
鎏金的,金質的,還是琺瑯的,掐絲的,玉石的……
還要在上面鑲嵌寶石、珍珠、瑪瑙、珊瑚,若是能加上東珠便更好了。
馮公公今日已領了幾位宮廷畫師,呈上了無數的畫稿,可慕容深坐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看,怎么看都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