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他還沒來得及張口說,結(jié)果對方便啪地一聲掩上了門。
吃了一鼻子灰的福財:……
春綠高高興興地去將這份酥脆的胡餅獻(xiàn)給小姐,雖然小姐不待見大公子!可待見胡餅?。∵@可是小姐愛吃的東西!
阮凝玉將油紙包打開,拿出了里頭形如滿月的胡餅,瞬間傳來了芝麻的香味。
她眸光動了動,挑眉,“這是表兄送的?”
春綠點(diǎn)點(diǎn)頭,“是大公子身邊的福財拿過來的。”
阮凝玉蹙眉,男人整日被困在輪椅上,行動多有不便,她實在想不通,他哪來的這份閑情雅致,竟還特意給她帶了胡餅。
不想太多。
她嘗了一塊,的確好吃。
……
翌日,天氣太冷,謝家姑娘們照舊在琉璃亭圍爐煮茶。
暖室隔絕寒風(fēng),她們在屋里頭圍著一方古樸泥爐,壺身被炭火映得通紅,漸漸發(fā)出“咕嚕咕?!钡穆曧?。桌上則放置著一應(yīng)攢盒,里頭放著應(yīng)季水果、花糕、各種果脯和茶果子……
而邊上還放著一花籃,里頭放著的是丫鬟清晨剛采摘的梅花瓣。
只見謝宜溫纖細(xì)的指尖,輕輕捻起數(shù)片梅花瓣,緩緩?fù)度雺刂小?/p>
剎那間,花瓣在翻滾的熱水中舒展身姿,梅花的清香瞬間彌漫開來,與茶香相互交融,絲絲縷縷,沾染在少艾女子們的衣裙上。
一身錦緞玉藤蘿丹裙的謝妙云托腮,挑著茶果子,不知道要先吃哪個才好。
正在煎茶的謝宜溫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表妹,只見表妹正身姿慵懶地躺在窗下的美人榻上,眼下明明是冬季,可從她身上卻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絲嬌媚的春色,猶如海棠花枝。
因老太太在喚她,謝宜溫放下手爐,便披了灰鼠斗篷出去了。
在午睡的阮凝玉隱約聽見謝妙云在叫她,還搖晃著她的身體,可惜她犯懶,實在懶得睜眼,于是她只是在榻上又翻了個身,如花柔軟的裙擺垂落,鬢邊的花絲珍珠簪搖晃了一下,便又繼續(xù)睡著了。
不知不覺,有人掀了錦簾,只見泥爐燒著文火,琉璃亭只剩下了表姑娘一人,炭火傳來的融融暖意,驅(qū)散了衣袍上的寒氣。
慢慢的,美人榻邊上的錦繡花墊隱隱塌陷進(jìn)去了一塊。
阮凝玉眼皮感受到了陰影垂落,以為是三堂姐,便沒在意,因琉璃廳里只有女子在,四下里自在得很,她的睡姿也愈發(fā)肆意,盡顯嬌慵之態(tài)。
那身姿仿若春日垂柳,尤其是腰肢,盈盈一握,仿佛稍一用力便會彎折,無端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韻致。
四周靜謐,空中突然伸出了竹節(jié)般修長的手指,以蝶翼斂翅般的力道,緩緩?fù)凶×怂敬孤溟窖氐囊豢|青絲,任由指縫間被墨色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