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形容了個大概。
“依稀記得是個頭戴岫玉冠,一身青袍的男子。”
謝易書記下了。
他回想一下,好像確有其人,他回去定要好好重新看看畫像,看看那公子是哪家的。
阮凝玉沒再去看謝凌。
謝玄機又不傻。
像他這樣站在云端的貴公子,骨子里浸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傲慢。況且她都表明心有所屬了,像謝凌這樣光風霽月的郎君,只會在心底冒起無名之火,繼續端著世家公子的風范,亦不屑與旁人爭這兒女情長。
他只會心里一聲冷笑,對她再無好感。
她垂睫,雙手捧起梅花茶,在那一點一點地品嘗,跟謝妙云輕聲說笑。
謝宜溫臉上總算露出了點笑容來。
她下意識地看向堂兄。
只見謝凌平靜地收回了眼神,舉起茶盞,下頜偏向一側,喝了一口茶,唯余歲月靜好的模樣。
對表姑娘的事,事不關己,高高在上。
謝宜溫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太好了,沒比這樣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以至于,她看向自家表妹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這樣的話,謝家便依舊是和和睦睦的,熙熙融融,大家還是歡聚一堂,家和萬事興。
席間,謝妙云一直跟她打探著那男子的信息,讓阮凝玉很是無奈。
很快,圍爐便散了。
本想跟三表姐一塊回去的,沒想到謝妙云這會兒要去恭房小解,阮凝玉只好去外面等著她。
抄手游廊宛如一條靈動的玉帶,彩繪熠熠生輝。
阮凝玉剛走上游廊,卻猝不及防地被腳下的裙擺給絆了一下,身子往前傾去。
這時,來人便扶住了她。
阮凝玉仰首時,便見后腰突然貼上一片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