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轉頭看向身后的男人。
就這么巧?
她甚至合理懷疑,海棠院走水就是眼前的男人設計的。
察覺到她狐疑的目光。
謝凌抬眼看她,目不斜視,平心靜氣。
就仿佛他皎潔如月,清曠超俗。
阮凝玉看了一會,在心里冷笑。
裝吧!誰能裝得過他?
如果不是她發(fā)現(xiàn)他房中私藏她那支金簪的話,她可能一輩子都發(fā)現(xiàn)不了。
他裝得太好了。
可現(xiàn)在,阮凝玉卻不想捅破他。
她發(fā)現(xiàn)比起揭穿他,看著他對自己愛而不得才是更好玩的游戲,或許她心思不正常,就是這么的惡趣味。
他既然要裝作不是他設計的,那么她自然要好好配合他才是。
阮凝玉收回了目光。
見表姑娘沒懷疑上主子,蒼山松了一口氣。
移步到宮門。
但讓蒼山頭疼的是,一路上無論大公子說了什么,表姑娘都沒有一句過回話。
久而久之,謝凌便閉口不言了,神色也淡了下去。
蒼山提心吊膽的。
宮門依然停了輛寶頂華蓋的馬車,車幔上銅鈴輕晃。
馬車很高,需要人扶著。
男人出行很少帶丫鬟。
眼見她要登車,謝凌潛意識存著服務于她的觀念,她是高于他的。
暮色浸染的天色下,謝凌自覺上前,向她伸出了胳膊。
“表妹當心?!?/p>
阮凝玉看向他。
謝凌垂眸,從容自若。
她卻轉頭,無視他個徹底,借用了下蒼山的胳膊,而后使了點力氣,就這么登上了馬車。
蒼山后知后覺,嚇得抽氣,表小姐這是要害死他嗎!
謝凌袖中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微微收攏,目光則緊鎖著他適才被阮凝玉搭過的手臂。
蒼山更是不敢去看大公子的臉色,頭低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