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開玩笑的。
她常聽別人說,最好不要去招惹酒鬼,他們的神智都是不清醒的。
如果她激怒了他,他說不定就會這里,露天下,就將她給睡了。
阮凝玉身體僵直,一動也不動,她腦子迅速飛轉(zhuǎn),思考著對策。
謝凌淡淡垂睫,又靠近了過來。
荏弱的肩頭在他掌心下輕顫。
他粗糙的指腹所到之處,都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又解下了她又一層衣裳,柔軟似花的外衣落在榻邊。
謝凌溫柔地拂開了她落在鎖骨上的烏發(fā),而后一片溫涼落了下來。
阮凝玉偏過臉,躲過。
月色下,謝凌醉眼朦朧卻又清明。
“別躲。”
男人的聲音裹挾著夜露般的涼意,卻燙得她耳尖發(fā)焦。
阮凝玉咬著牙,合上了眼。
他撐在她身側(cè)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順著腕骨爬上手背,寬闊又強(qiáng)勢。
漸漸的,像下起了雨,驟雨初來,男人的吻如雨點(diǎn)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落下,似銀河倒懸,似春蠶啃食新葉,又似驚雷碾過云層,荷葉上的水珠滾作翡翠盤。
阮凝玉仿佛在這場雨里酥軟了筋骨,轉(zhuǎn)眼她的藕膚上便出現(xiàn)了胭脂色的漣漪。
她被雨絲撥弄,發(fā)出細(xì)碎的清響,溢出幾聲后,紅唇便咬緊。
在快樂與潮起潮落的邊緣,阮凝玉抓回了一絲神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的衣裳便全數(shù)褪下,在露天下走光。
阮凝玉忽然抓住他的衣領(lǐng),變被動為主動。
她環(huán)住他脖頸,將他拉得更近,指尖穿過他汗?jié)竦陌l(fā),手指滑過他泛紅的耳垂薄皮。
她變作更熱烈的浪潮,主動回吻他,她的技巧也比他更為嫻熟,靈巧如蝶,如此襯托下,把他先前的吻襯托得什么都不是了。
謝凌渾身肌肉驟然繃緊,似琴弦突然撥響,下腹被重新澆出燎原火勢。
技巧嫻熟得讓他心顫。
眼眸半醉的謝凌,心中劃過了一抹不適的異樣。
男人墨發(fā)如鴉羽傾泄,他壓抑地擰眉,從未敢夢見的柔軟和真實,綿密和纏綣。讓他覺得先前的夢境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連劍眉都被薄汗打濕,眉眼透著冷冽。
她在他唇畔低喚,“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