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妙云看向文菁菁,“文菁菁,二堂姐呢?她最近是怎么了?”
饒是她跟謝易墨不對頭,但不影響她此刻覺得怪異。
誰知對方看著阮凝玉在繡帕子,心神不寧。
“我哪知道?”文菁菁回得很敷衍。
謝妙云則瞇起了眼,“你會不知道?你不是同二堂姐最要好么?”
文菁菁心里正冒酸水呢,哪來會管謝易墨如何如何了?
但謝妙云這番盤問,文菁菁還是只得不情不愿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二表姐是怎么了,我倒是有去映雪院找過她幾回,但二表姐的丫鬟卻說二表姐在睡覺,不見客……”
文菁菁只當(dāng)謝易墨是不想見她,如今表哥就要去江南了,她正擔(dān)心著開春之后,謝老太太會不會給她找個顯貴點的門戶,她哪有閑工夫去想謝易墨?她自己的事情都應(yīng)付不過來。
見一問三不知,謝妙云抿緊了唇。
真是奇怪。
按理說,她這位二堂姐平日里最愛出風(fēng)頭,無論哪些京中名宴,只要有秀才藝的環(huán)節(jié),二堂姐定是要拿下彩頭才肯罷休的,斗藝將對方彈琴的姑娘都比哭了,二堂姐也只是高傲地抬著下巴,手下的技法依然不肯停下,而今兒究竟是怎么了?連上回的賞梅宴也沒參加……
眼見表妹在繡帕子。
文菁菁走過來,看著她一針一線地繡著上面的墨竹。
文菁菁看得眼睛都直了。
“表妹,你這帕子是繡給誰的?”
發(fā)現(xiàn)她又在窺探,阮凝玉心里有些不舒服,隨便敷衍了過去,“我給自個繡的?!?/p>
文菁菁臉上重新露出笑容來。
眼見她就坐在自己旁邊,阮凝玉皺眉,突然就繡不下去了。
她笑著看向文菁菁:“文表姐,表哥馬上就走了,你不去他那嗎?”
阮凝玉心里就納了悶了,明明她給了文菁菁很多機會,文菁菁怎么也不加把勁?莫非是個傻的?
文菁菁臉蛋登時僵硬了下來。
她現(xiàn)在特別害怕謝凌,哪還敢湊到表哥跟前去?
表哥不僅生她的氣,還生阮凝玉的氣。她們兩個人一起算計了他……
眼瞅著阮凝玉在繡墨竹的專注側(cè)臉,文菁菁卻移開目光。
她心一橫,打算不對阮凝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