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泛起絲絲縷縷的擔(dān)憂,牽腸掛肚的,阮凝玉知道,她是把七皇子當(dāng)成雛鳥了。
可面對那張和前世的他一模一樣的一張臉,阮凝玉沒法坐視不管。
于是阮凝玉下了羅漢床,用腳去趿著她的粉花繡花鞋。
她穿上了件披風(fēng),道:“春綠,跟我去花廳。”
她決定,要過去看一看。
謝家花廳。
招待著七皇子的自然有當(dāng)家主母何洛梅,而謝誠居和謝誠安坐了一會,便有要務(wù)先離開了。
何洛梅讓婢女上茶招待,她笑盈盈地看著慕容深:“七皇子當(dāng)真是一表人才。”
慕容深微笑:“謝夫人過譽(yù)了。”
何洛梅笑而不語。
當(dāng)然,她說的是客套話,自從謝凌出了事后,多少公子王孫都來看望他,恨不得來排著隊。
至于這個七皇子,要不是近來她聽說了,還真的不知道宮里有慕容深這號人物。
慕容深又看了眼一臉病容的謝凌。
他過來之前,一直懷疑謝凌失明是不是做戲給那些人看,待過來的時候,才知他這雙眼睛真的失去了神采。
又想起那日謝先生在馬車上嘔出血來,慕容深坐在梨花木椅上,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他便溫文道:“見先生病容,弟子心中甚是憂慮,祈愿先生吉人天相,盡快痊愈。”
慕容深示意身后侍從將禮盒呈上,繼而恭敬道:“這是弟子特意尋來的千年野山參,聽聞其滋補(bǔ)功效極佳,望能助先生調(diào)養(yǎng)身體,還望先生笑納。”
謝凌道了一聲有心,接下來便考查了一下他的課業(yè),慕容深近來頗有長進(jìn),對于他的提問也能一一回答。
期間,又添上了新茶。
謝凌不冷不淡地道:“喝茶吧。”
然而慕容深每喝一口,便會看向庭院,仿佛在等什么人。
這個舉動引起了何洛梅的注意。
她想到七皇子與謝易書、謝易墨是同窗,對于這對子女,何洛梅是驕傲的。
于是她便以為他與書兒他們關(guān)系不錯。
于是何洛梅道:“七皇子可想見我家書兒墨兒,臣婦現(xiàn)在就去把他們叫過來。”
慕容深聞言,便文質(zhì)彬彬地道:“謝夫人,實(shí)不相瞞,我確實(shí)有想見之人,不知阮表姑娘可在家中?”
他微笑:“我與表姑娘乃同窗,她在文廣堂幫助了我許多,如今既已登門拜訪謝府,若不見見她,實(shí)在有失禮數(shù)。”
何洛梅瞬間攥緊了手中茶盞。
謝凌喝茶的動作也慢了下去,不言語。
阮凝玉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