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絕色模糊了男女界線,玉雕般的容顏無暇,眉若遠山含黛,眼尾丹鳳眼微微上挑,唇紅,色淡如水,他站在光下,華麗精細的衣袂無風自動,風華絕代。
所有在文廣堂讀過書的女子皆不敢置信地捂住唇。
這還是以前在宮里,從姚明川那些紈绔子弟胯下鉆過的七皇子嗎?
如今竟美得這般驚心動魄,如同天上高懸的日月。
慕容深走了過來,看了眼阮凝玉和江月泠溫蕓白,再掃視了一圈,“怎么回事?”
錦書姑姑見到他,原本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下去。
她將事情的經過簡單概述。
眼見七皇子過來稱呼阮凝玉為阮姐姐。
錦書姑姑心里微驚。
她曾聽說七皇子在文廣堂有位極敬重的世家姐姐,當時在七皇子最落魄的時候,便是這位姑娘頻頻出手相助,才讓七皇子熬過了那段艱難歲月,沒想到那位姑娘便是眼前的阮凝玉。
錦書姑姑后背微涼。
幸好她適才沒有因為氣憤而得罪了阮凝玉,否則……
但錦書不由心里一緊。
這事,卻難辦了起來。
畢竟阮姑娘摔的萬貴妃心愛的琉璃盞,難保貴妃心里不會介意,再者,萬貴妃還是七皇子的母妃……
慕容深道:“琉璃盞總歸是件死物,碎了便碎了,這樣吧,我命人從我庫中,將父皇送給我那套的琉璃盞送給母妃,全是我孝敬母妃的一片心意。”
錦書心里微微踏實了些,“是。”
慕容深又瞥向江月泠和溫蕓白。
兩人見到他看過來,皆臉頰微紅。
她們都沒想到,曾經她們不屑于看一眼的七皇子,如今竟這般秀雅高挑,普照四方。
而最激動的莫過于是溫蕓白。
她還記得去年,她跟著父親進宮參宴的時候,曾在皇宮里見到蜷縮在廊柱陰影下的七皇子,她當時覺得他可憐,她便悄悄打開帕子,給他遞了一塊茯苓糕。
沒想到,他如今長得這般高了,比安王榮王他們都要生得好看,比起謝大公子來竟也不差。
眼見慕容深向她們看過來,溫蕓白捏緊了衣角。
七皇子是不是還記得她?
她這次來參加賞梅宴,另一個原因便是為了慕容深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