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的方向,好像是沖著謝府而去的。
沈景鈺忽然轉(zhuǎn)身。
……
天亮了。
謝凌從紫檀床上坐起,須臾,丫鬟端進來銀盆洗臉。
銀盆里的水映著他眼下的青黑。
眾人離去后,謝凌在屏風后系著玉帶,整理官袍,最后戴上烏紗帽檐,眉眼被襯得更加清正冷肅。
待他用完粥食后。
蒼山過來稟報:“公子,世子天亮前便離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了侯府。”
“表姑娘已經(jīng)晨起,如今在海棠院練字?!?/p>
“表姑娘對沈世子回京一事一無所知,也沒什么異樣?!?/p>
謝凌正喝著清茶漱口,他垂著眼睫,嗯了一聲。
如此一來,便沒什么差誤,萬無一失了。
謝凌不覺得他這樣做,有什么錯的。
他只是站在謝府的角度上考慮。
時辰不早了。
謝凌看了眼天色,目無波動,“備車?!?/p>
他該入宮了。
上馬車的時候,天下起了小雪。
……
海棠院。
文廣堂關閉之后,阮凝玉便一直足不出戶,對于外面的事情,她自然一點都不知情。
她頂多從下人嘴里知道,今年雪大,北昭冬天過不下去,北昭騎兵跨越河流,一直掠奪大明邊境地區(qū)的糧食、財物。
謝府里的老人感嘆,看來年尾有場戰(zhàn)爭要打了,也不知道今年大家能不能過個好年。
阮凝玉還在臨摹著謝凌藏在簪盒紙條的那兩個字。
凝凝,凝凝,凝凝,凝凝卿卿……
每次落筆,每一次的臨摹。
阮凝玉都會莫名耳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