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壓根不知道陳世樓偷養(yǎng)了外室?。?/p>
隨便一個正經(jīng)人家,養(yǎng)外室都是大忌,恨不得吐唾沫將其淹死,更遑論長安謝氏這種頂級世家了。
何洛梅的臉又黑又綠,卻找不到一句可以辯解的話。
陳世樓渾身血液都冷了下去。
他怎么也沒想到,跟他心意相通攜手共進的蕓娘竟然會背刺她。
見蕓娘還在地上撒潑打滾,把自己的臉都給丟盡了,自己為她們這對母子鋪好的錦繡前程也徹底沒了。
怒從心來,陳世樓被氣暈了頭,沒忍住,上去就要打蕓娘。
“你個潑婦,你這個瘋子!你簡直是瘋了!”
很快,兩人就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曾經(jīng)有多親密,現(xiàn)在就有多仇視。
兩人都是小地方出來的,蕓娘更是個粗俗的村婦,場面都是沈景鈺他們這些貴族沒見過的,簡直嘆為觀止。
何洛梅丟盡了臉面,見到他們還在她的泌芳堂里撒潑,好端端的主母院變得跟菜市場似的。
“還不快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那些丫鬟仆婦一齊沖了過去。
無奈這兩人的力氣實在太大,幾個仆婦的發(fā)髻不一會就亂蓬蓬的。
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這兩人給分開抓了起來。
謝凌掃視了一下混亂不堪的兩人,朝何洛梅看了過來。
“這么說,嬸母是絲毫不知情的么?”
何洛梅紅著臉,道:“自然是不知情的……”
可她說這話已經(jīng)沒用了。
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夾雜著不明的意味。
何洛梅從出生起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嫁進了謝府后又當主母威風(fēng)了這么多年,她還是頭一次丟這么大的臉!
都怪阮凝玉那個賤人!
謝凌垂了目,忽然又淡淡地道:“那嬸母知道陳公子與表姑娘定娃娃親的那封書信,也是偽造的么?”
什么?!
何洛梅震驚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