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警鈴大作,剛想說:表哥,讓她來吧。
卻不料謝凌直接將帕子遞給了她,堵住了她嗓子眼所有的話。
仿佛適才只是他不經意間的舉動罷了。
阮凝玉果然閉上了嘴。
許久后。
“多謝表哥。”
她還是不愿與他過多說話。
擦完額角的汗,阮凝玉將帕子隨便往榻上一放,便疼得又翻了個身,又是將后腦勺對著男人。
阮凝玉想,只要她不說話,像他這種地位的男人很快便會覺得無趣,想來不一會便會主動離開這間屋子。
窗牖緊掩,雨水混合著泥土的味道還是趁機從縫隙里鉆了進來,阮凝玉蜷縮著身體,只能試圖去聽外頭的雨聲來減輕自己的注意力。
腹部絞痛,阮凝玉又疼得翻了個身。
剛翻過來,她便怔住了。
只見屋里仍立著道寬大挺括的身影。
謝凌一直守在屋里,不曾離開過。
謝玄機怎么還在這里?
謝凌見她比起方才已經有了些精神氣,于是走過來。
“這是我向女醫請教的姜棗茶,可驅風散寒、活血化瘀,表妹嘗嘗。”
阮凝玉愣住,她果然見謝凌的手里正端著碗紅褐色的茶湯。
謝凌遞了過去。
阮凝玉雖然驚訝,但是沒接。
但他仿佛知道她的軟肋是什么,于是輕然道。
“若表妹身體不便吧,那便讓為兄喂你喝吧。”
阮凝玉:……
“表妹自己來!”
嚇得她伸手去接。
笑話,要是被謝夫人知道了她的丈夫這樣對待另一個女人,豈不是要提刀殺她?
阮凝玉接過姜棗茶,湊近輕嗅,便是一縷姜的氣息,直抵鼻腔。
但她不喜歡姜的味道。
謝凌道:“都喝完。”
這個古板至極的男人,就連她喝姜棗茶他也必須親眼看著她都喝完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