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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鈺被關到了晚上。
最后,還是讓他找到機會偷跑了出去。
翻下墻頭的瞬間,沈景鈺扯下將自己掩護成侯府侍衛的外袍。
硯清緊忙跟上。
二人迅速拐進巷子,遁入夜色。
“都入夜了,世子當真還要去找阮姑娘嗎?”硯清在路上沒忍住勸道。
阮凝玉怕是不能出府了才對。
沈景鈺不語,下頜緊繃,這一面他必須見。
他怕凝凝知道了他去領兵打仗了會擔心。
二人很快來到謝府門口,眼見門房燈籠照出里頭的人影,二人繞了條路,卻不成想謝府后門也派了很多侍衛在看守。
他們只好換了條巷子。
可沒想到,很快便有謝府侍衛巡邏到了這里。
沈景鈺皺眉,翻身躲在了附近一棵常青樹上。
待侍衛走后。
同樣在樹上的硯清問:“世子,怎么回事,今夜謝府的守備竟如此森嚴?”
就像在抓什么人一樣。
更夫的梆子聲自巷尾沉沉傳來,驚起幾只夜鳥撲棱棱掠過屋脊。
沈景鈺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一拳砸在樹干上,簌簌掉落了幾片葉子。
少年喉間滾過一聲壓抑的冷笑。
看來,不僅是侯爺在防著他,就連謝府也在防著。
所有人都在阻擋他與阿凝相見。
天邊,殘月被薄云籠住。
但他相信,方法永遠比困難多。
沈景鈺斜倚在分叉的樹椏間,雙臂交疊于胸前,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樹干,“接著守。”
他垂眸望著謝府,忽然勾唇,露出抹極淡的笑。
“總有侍衛不留神的時候。”
硯清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