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景鈺有一件事做對了。
望著屋內這盆花瓣粉白的瓊胭花,如同銀線珠光交織的白月光,阮凝玉心漸漸平靜下去。
他知道她愛花,也養花。
就借著這盆花來給她通風報信,還能把這盆花留下來,讓她來養。
抱玉問:“小姐,這盆花該怎么處置?”
“就放在屋內吧。”
在她的指揮下,春綠抱玉將這盆花搬在了雕花窗前。
阮凝玉又回到那張蕓香楠木案桌前練字。
她練字的時候從不讓她們靠近,練完就將那些紙給燒了,春綠她們至今都不知道她究竟在寫什么,只知道她一天會花很多時間在練字。
抱玉出去沒多久。
便回來了。
“小姐,大公子適才好像過來了。”
謝凌?
阮凝玉停下了筆,他這個時辰不是去宮里上早朝了,怎么會忽然來她的海棠院?
不可能吧,阮凝玉下意識否定。
“什么時候過來的?”
抱玉:“剛剛。”
“就在奴婢和春綠將那盆花抱進來之后……”
大公子好像是跟在她們后面的。
阮凝玉怔了一下。
她下意識看向門口。
從她這個方向,可以看到庭院。
所以,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謝凌適才一直站在那里?
那么,他過來干什么?
阮凝玉蹙了眉。
……
今日上早朝的時候,同僚們便發現,謝大人無故缺席。
官員皆握著笏板,腰間牙牌在剛亮的天色下泛著冷光,進殿前,排在隊伍后面的七品青衫小吏縮著脖子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