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委屈好像也就到這個份上了。
裴音:o0?
她想了一晚上都沒想明白哥哥生氣的原因。
李承袂明顯有話沒說chu來,那句“打發”,到底什么意思?
玄關滴滴響了一聲,門被推開。裴音從衛生間走chu來,正看到李承袂脫掉大衣拎在臂彎,朝她的方向轉過shen。
“剛回來嗎?怎么又nong到這么晚…”他邊走邊dao。
裴音叫了一聲“哥”,看著男人黑暗里的shen影chu神。
不久前剛給李承袂過了一個四開tou的生日,她這時才慢慢看chu男人四十歲與三十歲的差別。
從前覺得他xggan的那些地方,似乎隨著年紀的增長被放大了。
比如現在哥哥穿著黑se的貼shenao衣,朝她走來時裴音能明顯看chu他上臂肱肌的線條。這種凌厲的曲線放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大概會gan到害怕,現在看著,就只剩tuiruan了。
“你看什么呢。”
李承袂漫不經心問她,走到妹妹shen邊,低tou和她接吻。他的手放在裴音后腦,穿過發絲扣住,往自己的方向an。
平時也是這樣的,李承袂會在裴音察覺到自己的yu望之前退開,一臉平靜地讓她繼續方才被打斷的工作,但今晚,裴音在他退開前攬住了他的脖zi。
李承袂一怔,看了yan窗外的夜se。
很晚了,如果她明天要去上班,現在并不是一個合適的開始時間。如果遲到了,怕是明天到了車上又要哼哼唧唧地怨他。
想著,他低聲提醒她:“金金,我衣服還沒有換。”
裴音沒反應,只紅著臉蹭他頰側:“欸,哥哥不叫我承櫻了嗎?”
李承袂n本沒意識到他現在的年紀叫她金金,是一件多曖昧的事。
那種叫小朋友一樣的遷就kou吻,而他本人站在她面前目光淺淡看著她,是大她十三歲的親哥哥。
從前她十幾歲的時候他正當時,如今人近中年氣勢較從前更甚,令人時常沖動得摸不著tou腦。
“那我等你嘛,”裴音松開李承袂,輕聲說:“哥哥先去換?!?/p>
李承袂端詳她,片刻才dao:“中途不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