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呼嘯,晨霧被摩托艇的馬達聲撕裂,七八艘摩托艇如餓狼般沖向漁村岸邊。
海角幫的精銳從艇上躍下,個個身手矯健,手持魚叉、砍刀,眼中透著兇光。
夜叉帶著十幾個墨綠色背心的手下早已沿岸布好陣勢,軍刺和匕首在晨光下閃著寒光,迎著沖上來的海角幫成員毫不退讓。
戰斗瞬間爆發,岸邊亂石和木棧道成了戰場。
夜叉一馬當先,手中軍刺精準刺向一個海角幫成員的肩膀,血花飛濺,對方慘叫倒地。
馬面揮舞一把短刀,動作狠辣,砍翻一個試圖繞后的敵人。
五道和鳥嘴配合默契,一個用鋼棍砸斷對手的魚叉,一個飛踢將人踹進淺水,濺起一片水花。
海角幫人數雖多,但余普的手下訓練有素,占據地利,硬是把對方堵在岸邊,殺得難分難解。
陳朔卻沒靠前,站在離戰場幾十米外的石墩上,手里握著魚竿,瞇著眼,魚竿甩得又快又準,竿尖像是長了眼睛,專挑海角幫成員的空隙下手。
嘭!一個海角幫的壯漢剛舉起砍刀,準備偷襲夜叉,卻被陳朔一竿子甩中臉,鉛墜正中鼻梁,鼻血噴涌,痛得他捂著臉踉蹌后退,罵道:“操!那個王八蛋!”
另一個幫眾試圖沖過來,魚竿又是一甩,砸中他的太陽穴,頓時頭暈眼花,摔進水里。
陳朔動作十分陰險,海角幫的人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卻總也靠近不了他,周圍余普的手下像鐵壁般擋得死死。
岸邊的戰斗越來越血腥,石頭上濺滿血跡,海水都被染紅了一片。
屋子里,三個女人趴在窗戶邊,臉色蒼白。
華若楠咬著唇,眼神緊繃,她在澳市經歷過刀光劍影,多少有些心理準備,但看到這場景,心跳還是不由自主加速。
趙小蕓卻嚇得腿軟,身體抖得像篩子。她從小被趙家捧在手心,錦衣玉食,哪里見過這種血腥場面?
一個海角幫成員被夜叉一刀捅穿肩膀,血噴到木棧道上,她嚇得低呼一聲,差點滑倒,雙手死死抓著窗框,指節發白。
林悅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她強撐著站在窗邊,眼睛死死盯著陳朔。
每當陳朔甩出魚竿,砸中某個海角幫成員,她的心就猛地一揪,像是那一下砸在了自己身上。
她怕極了,不是怕血腥,而是怕陳朔一個不小心被對方圍住。這種混戰刀刀見血,稍有差池就是性命之憂。
一次,一個海角幫成員揮刀沖向陳朔,魚竿堪堪掃過他的臉,對方捂著眼睛倒下,林悅嚇得捂住嘴,眼淚差點掉下來,手指攥著窗簾,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晨霧散去,漁村岸邊的血腥味還未完全消散,木棧道上散落著斷裂的魚叉和血跡。
余普帶著夜叉等人回來,臉上還帶著幾分肅殺,拍了拍手上的灰,沉聲道:“海角幫打走了。這幫人跑得倒快,這兩年我們跟他們陸陸續續干了不少架,彼此也算熟了。”
陳朔坐在石墩上,手里的魚竿已經放下,聞言沉吟道:“這樣看來,偷渡就不太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