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剛拿開,司機立刻喘著粗氣喊道:“各位兄弟,我是九龍堂的!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大家給個面子!我跟鏟哥混的,九龍堂的鏟哥!”
余普停下筷子,微微偏頭:“鏟哥?是誰?”
站在他身旁的一個男人,瘦高個,臉上有道刀疤,外號馬面,是余普手下的十三太保之一。
他嗤笑一聲,開口道:“就是九龍堂的煙鏟,煙不離手的老煙槍,平時跟咱們倒沒啥過節?!?/p>
余普冷笑:“以前沒過節,現在有了?!?/p>
他目光轉向司機,聲音低沉:“這個人什么底?”
馬面說:“煙鏟的左右手,外號爛襠成?!?/p>
”這外號什么意思?”余普問。
馬面冷笑:“這家伙褲襠里的玩意兒從來不安分。九龍塘、旺角的樓鳳沒少光顧,還專門以介紹大陸妹來港做工為名,騙那些鄉下姑娘過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聽話的就塞進夜總會、按摩房,不聽話的就下藥。去年還有兩個北妹反抗,被他用‘糖果’控制后賣去了菲律賓,聽說其中一個跳樓了”
余普說:“行了行了,夠了?!彼聪驙€襠成,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沒什么好說的,帶出去沉了吧?!?/p>
爛襠成一聽,臉色瞬間煞白,瞳孔放大,驚恐地尖叫:“不!別!大哥,我錯了!我可以給錢!多少都行!饒我一命!”
他掙扎著想撲向余普,卻被兩個壯漢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余普頭也沒抬,繼續吃他的面,聲音冰冷:“拖出去。”
壯漢們二話不說,重新給爛襠成套上頭罩,堵住嘴,用繩子五花大綁,拖著他往外走。
爛襠成拼命掙扎,雙腿亂蹬,嘴里發出絕望的嗚咽聲,鞋子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摩擦聲。
屋外,夕陽西沉,天際染著血一般的橙紅,幾盞漁燈在漸濃的暮色中亮起。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掩蓋了爛襠成的掙扎。
幾個漁民模樣的男人站在碼頭邊抽煙,對這邊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
”老實點!”一個壯漢狠狠踹在爛襠成腹部,他頓時蜷縮成蝦米狀,痛苦的干嘔。他們用粗鐵絲捆住他的手腳,又往他身上綁了幾塊從碼頭撿來的混凝土塊。
爛襠成透過頭罩的縫隙,看到夕陽下泛著金紅色波紋的海面越來越近——”撲通”。
水花濺起的聲音很快被海浪吞沒。
綁著石塊的軀體迅速下沉,一串氣泡浮上水面,然后歸于平靜。
房間里,余普吃完面,走到水臺旁自己洗碗,邊洗邊問:“夜叉還沒到?”
馬面看了下表,說:“快了,最多還有一刻鐘?!?/p>
余普說:“貴客來了,一會兒你們都放尊重點,別嚇著人家。”
馬面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刀疤,尷尬地說:“知道了,普哥?!?/p>
余普洗完碗,順手拿起水臺上的毛巾,把手擦干凈,然后才掏出手機,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