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是急流水刃術。不過為什么要法相后才能學上古道術?”
紀流離畢竟當過好幾年的老師,解釋道:“上古道法很多是直接模仿的天地自然,威力巨大但結構不穩(wěn)定,絕大部分上古道法都得經(jīng)過修改,才能當正常道法用。很多人學習上古道法是為了換個角度去觀察大道運轉,而只有法相境界的神識才足夠強大,能夠分析道法結構。哦,你的神識倒是差不多也夠了。”
紀流離又道:“早飯后大家聚一聚,我們今天要討論一下攻城炮的事。”
“攻……城……炮?”鋤禾真人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
“就是一種攻擊對手城池的器具。”紀流離道。
“原來如此,我說怎么老道從來沒聽說過。那老道可以參與一下嗎?”
“真人想要參加,自是再好不過。”
幾人散去后,衛(wèi)淵本來強自平靜下來的心又劇烈地跳動起來。
新成的道法一次性就從衛(wèi)淵身上抽走了相當于一百個普通道基的道力,后續(xù)還需要持續(xù)供應道力,但是它的威力也遠超預期。如果再遇上當日許家法相,他要是敢正面硬扛,三息就要破防,十息就會重傷。
一百份普通道基修士的道力要是一個一個往法相身上砸,那是刮痧;但聚合到一起再砸出去,就變成了超度。
別說許家那個法相長老了,就算是大師姐來了也一樣扛不住……
衛(wèi)淵趕緊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拋諸腦后,自從研究出這個新道術后,衛(wèi)淵隱隱感覺尊師重道正在遠去,欺師滅祖反而越來越近。這四個字,好像就在道法的射程之內。
新道法能擊殺法相,已經(jīng)可以列入地階,值得單獨命名。但衛(wèi)淵在這方面沒啥天賦,草草先定了個水龍炮用著,日后進階了再細想。
水龍炮威力奇大,但也確實有些不靈活,法相不要面皮,一定要躲的話還是躲得掉的。不過衛(wèi)淵靈光一現(xiàn),人能躲,可城躲不了!
衛(wèi)淵遙遙望向遠方,在那個方向上視線盡頭處,就是巫族新建的宏偉城池。
原本眾人都是憂心忡忡,翻閱許文武的資料后,準備把攻城炮提上日程。但現(xiàn)在衛(wèi)淵覺得似乎沒有必要了,什么樣的城墻能硬得過法相真人的法軀,能頂?shù)米∷埱懈顩_刷?
原本衛(wèi)淵還日夜擔憂,現(xiàn)在倒是希望巫族把城建得大些、高些,多耗費些人力物力才好。
片刻后天色放亮,太初宮眾人聚集一處,開始討論攻城炮。
衛(wèi)淵并未因有了水龍道法就提出反對,反而是積極推進。現(xiàn)在對他來說,水龍炮也要,攻城炮也要。
此時在東南方向萬里之遙的深山中,數(shù)名修士搭了個幾間木屋,正在開鑿旁邊山壁,研究里面的礦脈分布。
一個肌膚黝黑的修士看看天色,皺眉道:“又是一天了,怎的還沒有消息?”
旁邊一名年輕修士就道:“大師兄,我不是背后說人壞話。但是您托付鋤禾真人辦的事,真的靠譜嗎?建木殿那些家伙最愛扮老農,看著憨厚,一個賽一個的奸猾。”
大師兄臉色一沉,道:“誰跟你說的?怎可如此編排同門長輩?”
“師娘說的。”
大師兄即刻就不吭聲了。
那年輕修士又道:“大師兄,算算時間,消息幾個來回都夠了。那老道不會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東西,要背著我們吃獨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