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
惠八爺職位擺在那里,周局長站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
等老人家打累了,他才說:
“是這樣的,謝學文晚上去挖財寶,被人黑吃黑了,那些東西應該也沒了,我們這邊會努力的——”
時櫻說:“我已經和他登報斷絕關系,所以他的行為就是偷,按偷竊罪判!”
周局長笑呵呵:“我也是這個意思。”
二牛把時櫻叫到一邊,小聲說:“我把徐國梁家搜了一遍,除了藏起來的一些金銀財寶外,還有些日常用到的有毒制劑。”
時櫻心念一動:“有什么?”
二牛遲疑的說:“有鉈,不過那東西一般是用來當打鼠藥的,很多人家都在用。”
時櫻表情漸漸嚴肅起來,在這個安全知識不發達的年代,農業領域,鉈曾經被用作殺蟲劑,殺鼠劑。
直到70年代后期,許多地區才開始禁用。
鉈有劇毒,會對神經造成損傷,而且很難被查出來。
她說:“如果是極其少量的鉈投毒,一點點累積,能不能查出來?”
二牛一愣,惠八爺本來就是有肺病的,所以他也沒有往這方面想。
投毒。
這兩個字一出,二牛恨不得沖進去暴揍徐國梁一頓。
旁邊的周局長聽完了全程,狠狠打了個啰嗦,隨后主動請纓。
“如果真是投毒的話,必須要嚴懲,我會想辦法撬開徐國梁的嘴。”
惠八爺收了拐杖,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
時櫻也沒閑著,直接找了紅袖章,說明自家的情況。
“時家盜竊的財物找回后,我愿意全部捐給街道辦,家里的房產地皮也交給街道辦打理。”
當然,這些都是口頭上的,她很聰明的沒有留下字據。
只要地契房契還在她手里,歸還房產時就能拿回來。
她下鄉后,這棟小樓也保不住,現在捐了,盯著她的人會少很多,方便她行事。
現在住宅那么緊張,周圍的小洋樓都分配給了周圍工廠的職工。
一戶里面住十來家人,出來抻懶腰都沒地方落腳。
所以,已經有不少人眼熱時家的小洋樓了。
街道辦的人一聽,哪有什么不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