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南紹尚是前一任皇帝掌權(quán),據(jù)說他們煉制那種蠱蟲不易,得知此事后對淮王懷恨在心,便開始散步謠言,說淮王親手剜了營中士兵的心臟,就為了修煉蠱術(shù)。
后來那些食人心肝之類的謠言,多半也與此有關(guān)。
喻君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心中對淮王的敬畏和懼怕不禁又多了幾分。
一行人進了淮郡的地界后,沒走兩日便到了將軍府。
這里畢竟是淮王封地,所以還有一座淮王府。只不過周遠洄從來沒有在王府住過,那里一直空置著,所以羽林衛(wèi)直接把人送到了將軍府。
這將軍府曾是前任水師主帥秦將軍的府邸,周遠洄此番來淮郡后,只要不在大營,便會來此落腳。
馬車到了府門外,立刻有人迎了出來。
“羽林衛(wèi)奉陛下之命護送淮王妃、世子及三殿下來此?;赐醯钕驴稍诟??”羽林衛(wèi)中領(lǐng)頭的護衛(wèi)將羽林衛(wèi)的腰牌遞了過去。
“府里接到的消息說是王妃后天到,是以今日王爺不在府中。”那人查驗了羽林衛(wèi)腰牌,又遞還了回去。
馬車里的喻君酌聽到淮王不在,稍稍松了口氣。
“我二哥去哪兒了?”成郡王掀開車簾問道。
“呃……”將軍府的護衛(wèi)沒見過成郡王,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回殿下,王爺在水師大營?!?/p>
“水師大營?離將軍府遠嗎?”
“在對岸呢,前些日子王爺帶人把對岸大營都占了,如今把他們的玉滄也收了。”那將軍府的護衛(wèi)語氣中滿是自豪。
“派人去把二哥叫回來,就說嫂嫂和榕兒還有我都到了!”
“咱們不如先在府里安頓下來,等王爺忙完了自然會回來,不差這一時半刻?!庇骶玫?。
那護衛(wèi)有些為難,似乎不知道該聽喻君酌的,還是該聽成郡王的。
“王妃,末將帶的文書需要親手交予淮王殿下,能否請王妃行個方便,差人帶末將去大營見一見淮王殿下。”羽林衛(wèi)的人常年給皇帝辦事,比較嚴謹,哪怕到了淮郡這文書也不愿假他人之手。
“自然?!庇骶每聪?qū)④姼淖o衛(wèi),對方當即領(lǐng)了命。
“嫂嫂,干脆咱們一起去水師大營找二哥吧,給他個驚喜!”成郡王提議。
“這……見淮王殿下要到對岸去,不太安全吧?”羽林衛(wèi)那人有些顧慮。他們的職責是保證王妃和世子的安全,可不想在這種時候節(jié)外生枝。
誰知那將軍府的護衛(wèi)聽了這話可不樂意了,這羽林衛(wèi)的小子質(zhì)疑水師大營的安全,這不是看不起他們水師,看不起王爺嗎?
“大營安全得很,過了海岸從營地到玉滄,全是咱們水師的人,怎么可能不安全?”
“對呀,我二哥帶兵打下來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安全?”成郡王起哄。
“噢哦哦,去找父王!”周榕也奶聲奶氣跟著起哄。
場面一時有些混亂,最后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喻君酌。顯然,在場所有的人中,最有話語權(quán)的人是淮王妃,今日是去還是不去,由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