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覺睡醒的時候恰好宋南梔要出門。她邊穿鞋邊囑咐。
“拍完婚紗照我和沈彥打算出去旅游幾天,他一直想去北海道,我陪他一起。”
“婚禮就一切從簡吧,我沒有空去彩排布置,所有的事你決定就好,不用來問我。”
我咽下嘴里的吐司后回到:“好。”
一切從簡。
這場婚禮不會有婚紗照,不會有來賓,不會有司儀。
也不會有新郎。
宋南梔看見我只是默默吃著早飯后又補(bǔ)充道。
“婚禮結(jié)束我們?nèi)W洲度蜜月吧,我記得你一直想去。”
若是以前我聽見宋南梔主動提出度蜜月,我一定立馬興奮地開始做各種攻略。
畢竟我之前想讓她陪我去旅游,她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只說自己不喜歡,覺得旅游很累。
現(xiàn)在我只是專心吃著面包,沒有說話。
宋南梔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還想說些什么,可目光觸及墻上的時鐘時又匆匆開門離開,只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再說”。
我拿起桌上的日歷,用馬克筆把婚紗照這三個字畫上一個大大的叉。
還有6天。
吃完早飯后我準(zhǔn)備開始收拾我的東西,順便把房子里不必要的東西給清理掉。
只有不超過五張照片的相冊,已經(jīng)落灰了的投影儀,一次也沒穿過的情侶睡衣在一起五年,屋子里的每一樣?xùn)|西都是我精挑細(xì)選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添置的,逐漸把一個空曠的屋子變成如今滿滿的溫馨模樣。
可其實(shí)細(xì)看之下,很多東西宋南梔從來沒用過。
她說就算我們談戀愛了,她也是一個獨(dú)立的個體,不喜歡用情侶物品,這讓她覺得自己時時刻刻都被捆綁著。
等我離開后留著這些東西反正也是礙她的眼,不如現(xiàn)在就把他們清理掉。
也將我們之間的回憶,通通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