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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時，克莉絲汀才八九歲大――少女初時的模樣對她而言印象并不深刻，但那雙幽冷的yan眸畢竟在她腦海里留有十分模糊的印象。

“蜜蘿，”她輕喚父親當初為少女定xia的名字，gan到一種似曾相識的畏懼，“那幽靈是誰？是……卡洛塔介紹給你認識的嗎？”

少女眉tou微挑，似是驚奇素來心靈淳樸的jiejie也會對人生chu這般惡意的猜測。

盡guan紅伶小jie與首席女gao音不和在歌劇院幾乎已經眾人皆知，克莉絲汀仍不禁為此gan到一陣羞臊；好在她立刻想起蜜蘿那些關于“擁抱纏綿”的描述，這才jian持問了xia去：“我的意思是，你們是否都清楚他的shen份？”

“卡洛塔jiejie猜得沒錯，他就是被你們傳得沸沸揚揚的幽靈，近幾年劇院里種種離奇的事件也都是他的手筆。”蜜蘿先gan1脆地將紅發女gao音摘了chu來――少女很清楚，自己還不打算與卡洛塔成為同一類人，而對她來說無關痛yang的liu言很可能對后者的床笫交際有所妨礙。

當然，這其中絕無貶義。事實上，蜜蘿固然珍重克莉絲汀的溫柔小心，卻更贊成卡洛塔的實用風格，也并未對她說謊――倘若她哪天當真淪落到與qg人斷絕關系，又不再有新人類的底氣，還不幸遭遇誰qiang行求huan，那么成為某位大貴族的qg婦也不失為一條輕松的謀生之dao――至少，在蜜蘿看來，那比她如克莉絲汀所憂慮的那樣一味沉浸于惶恐自厭等消極頹喪的qg緒之中要有用得多。

“不過如果非要細究他的shen份，克莉絲汀，其實你比卡洛塔jiejie更清楚呀。”最后，像是不耐煩應付jiejie的追問，少女一語驚人，“畢竟，你也那么喜huan唱歌。”

“什么意思？他也是我認識的人？”克莉絲汀愣住了，某個猜測忽然不可抑止地浮上腦海；她努力維持著鎮定的臉se，聲音卻微微顫抖起來，“告訴我，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瞧，我一說你就猜到了……”克莉絲汀覺得蜜蘿笑得有些冶艷，但一轉yan，又全然是一副小女孩兒的jiao俏了――就仿佛那一瞬的涼意不過是她jg1神過度緊繃之xia的幻覺。

“他就是你的音樂天使呀，克莉絲汀，”但少女緊接著便用詠嘆調般的語氣揭曉答案，兩片小巧的唇ban在她yan前張張合合，像是有毒蛇的吐信輕掃面頰，“我只是有幸比你多走了幾步而已。”

這不可能！

但，從不lou面的良師，永遠定在深夜的教學時間，還有……還有那不似人間的樂聲，以及妹妹分明不以表演為業，卻在自己告別音樂天使后仍未斷絕的種種qi樂練習……克莉絲汀對天主信仰虔誠，但絕不是個蠢笨的姑娘――在那層自欺欺人的窗hu紙被無qgtong破以后，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少女kou中的那個可能。

金發i人兒張了張嘴，才gan到腦海中那個亦師亦父的幻影竟如此頑固，以至于她對蜜蘿遭遇凄慘的相信都隱隱動搖起來――如果，如果蜜蘿這幾日以來棲居的chu1所并非幽暗地域，而是那神秘的天國，如今種種表現似乎都可以理解？

“他究竟是誰，那幽靈或天使？”金發i人兒遲疑地問，“你可見過他的面容？是否知dao該向何chu1尋覓那神秘的地獄或天國？”

“你知dao，他向來是個神秘的朋友……”少女淡然笑dao，神qg幾乎是驕傲的；但最后，她看向克莉絲汀緊蹙的眉峰，像是終于妥協，“好吧，埃里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