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來,戒指內圈是有字的,是江嵐的名字,粗心的魏朔并沒有發現。
他戴上之后就再沒取下來,也就沒機會看到。
我覺得別扭的同時又有點心虛,既然他都戴上了,那我也不方便再告訴他,只能默默祈禱他不會發現。
我和我哥的關系變得比之前更加親密,我不再抗拒他每天來找我睡覺,一張狗嘴在我身上又啃又咬,他毫不吝嗇地和我表白,我也比以前更加依賴他。
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動心了,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日漸提升,我越來越離不開他。我熬夜學習的時候他會坐過來陪我,甚至還會給我講題,他說他好久不寫這些了,忘了好多東西,但還是能講出來,可見他底子不差,比我強太多了。
他回來的晚了也會給我帶夜宵,我忙著寫題他就喂我,邊喂邊吐槽我不愛吃飯,身體要垮掉。我說你少內射我幾回就好了,他說不行。
這天我正在寫作業,程野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最近是不是去上學了,方便周末去他家嗎。
我機械地回復了他的問題,最后一個我沒回,因為我不想去,我只能說看情況,就掛斷了電話。
我始終忘不了我的車禍是誰帶給我的,本來我對程野沒那么抵觸,他在床上對我也算溫柔。這件事發生以后,我也很久沒見到過程野,他可能是打聽好了我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又來找我,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說實話我現在有點反感他,看到他想到他就會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天躺在血泊里的時候,那種遍布全身的劇烈疼痛,仿佛讓我在閻王殿里走了個來回,我差點就死在那里。
程野這個人太恐怖了,我不能再和他有任何接觸。
但我又擔心我哥。
這天做完,我躺在床上,糾結了一年的事終于問出了口。
“哥,你是不是在做一個境外賭博的軟件?”
魏朔把我帶著戒指的那根指頭含進嘴里,用牙咬著我的指腹,含糊地說道。
“我怎么可能干那種事?”
我半信半疑,思考了良久,還是把程野威脅我的事說了出來。
我哥聽完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皺著眉一臉憤怒地說,“那傻逼是這么和你說的?”
“我操他媽的,他也就能騙騙你了。”
魏朔告訴我,他答應程野的只是錢,還有一塊商業街項目的合作,不過地產不歸他管,具體的后續也不太清楚。
“傻凜凜,你被這畜生騙了。”
我哥滿眼心疼的看著我,我震驚地呆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正直如魏朔,他果然不會做那種觸碰法律底線的事。
原來頭從到尾,只有我是被耍的那一個。
我腦海里浮現出程野帶我出去吃飯,然后給我送花的場景,雖然他帶我吃的東西都不太合我的胃口。我好像記得他說過喜歡我,但是我假裝沒聽到。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的大腦亂作一團。
程野白白睡了我一年,這一年里,我幾乎是隨叫隨到,有求必應的,只為了贖罪,我害怕他對我哥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我怎么這么蠢,他說什么我就相信了,我甚至不愿意開口問問我哥。我當時恐懼他的氣勢和手段,就是沒想到他會騙我。
我也太他媽好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