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打了江嵐一拳,還沒來得及揮chu第二拳,就被一旁的保鏢an住了。
旁邊一個liu里liu氣的小青年湊了過來,雖然穿著西裝,但
不好意思,你是誰?
是那副不著四六的模樣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
“江哥,這倆人沒有戴觀眾牌啊,是不逃票進來的?”小青年指著我和我哥說。
“嗯,別再把這種人放進來了。”江嵐把手中的幾頁文件遞給這個小青年,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哥氣得破口大罵,“去你媽的,老子不稀罕!你個賤種玩意兒!”
很快,我和我哥就被丟在了展廳外,狼狽得像兩條喪家之犬。
我盯著水泥地面發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腦子里亂作一團,耳畔嗡嗡直響,心口疼得像被一堆石頭輪番砸了一遍,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
我哥給我整了整亂掉的衣服,低頭親了親我的額頭,說沒事,哥帶你去玩別的。
“我想睡覺。”
我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天色還早,還沒到睡覺的點,但是我哪里都不想去,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一個人待一會兒。
“好,我們回酒店。”
我哥拉著我,慢慢走回酒店,一路上他什么都沒說,他看得出來我狀態不好,渾渾噩噩得像個會走路的僵尸,我眼角的淚水干涸在那里,被風一吹就刺得生疼。
在和江嵐分開的這一年里,我偶爾會夢到他,我覺得夢到他是好事,因為他在夢里會笑,笑起來特別好看。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勸他多笑,他說看到我才會笑,給我一個大男人說得滿臉通紅,十分難為情。
每次夢醒我都會無比失落和惆悵,他沒有留下一句話就消失在了我的世界,我總抱著一絲希望,也會在暗地里給他找一些不切實際的理由,來替他解釋他的不告而別。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也是最真實的,他就是不愛了,僅此而已。再往壞處想,或許我只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我。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我全身上下唯一值得別人覬覦的就是錢,以他的家境,根本不缺這個東西。
我回到房間后就把自己裹進被子里睡了個天昏地暗,還好有我哥在旁邊陪著我,我不至于那么落魄。
“喝酒嗎?”我半夜醒來,我哥在陽臺上抽煙,問了我一句。
我點點頭,說喝。
我現在只能借酒消愁,腦海里揮之不去江嵐的模樣,和他說的那幾句刺痛我xiong口的話。
我哥給我倒了一杯酒,是冰過的,喝在嘴里又涼又苦,還有點辣。這酒度數很高,喝了幾杯我就醉了,我朦朧中聽見我哥和我說對不起,不應該突然興起帶我去什么展覽館,讓我碰見了惡心的人。
其實不怪他,我哥一直對新興科技很感興趣,公司也有往這方面做研究的意愿,來客地考察很正常,更何況是這種規模比較大的,剛好還在我們住的酒店附近,沒有比這更巧的事了,包括我們遇到的江嵐。
我哥也陪我喝了不少,我的心里泛酸,抱著我哥開始大哭,一邊哭一邊重復著,“哥,我為什么就是忘不了他。”
哭累了我就睡著了,鼻涕眼淚糊了他一身,他依舊抱著我,親了親我酡紅的臉頰。在我熟睡的時候,他摸著我的頭低聲說道,“沒想到你這么喜歡他。”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的狀態已經和平時沒什么差別了,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沒發生過,與平時別無二致。
“計劃全亂了,不過我訂了海邊民宿,我們可以去開沙灘車。”
我興致勃勃和我哥介紹著,眼睛里充滿了北方人對海灘的向往。
已經過了當天退房的時間,我們打算晚上在酒店吃一頓海鮮再去,畢竟錢都付了,不嘗嘗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