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采不認識這位,卻也很和氣地跟她說話:“閣下客氣了,敢問閣下是?”
老婦人笑道:“老身劉筱。”她的語氣很爽快,“倒也不是客氣,老身闖樓多次,每次在那二十樓時,遇見的都是同樣的考驗,卻也總不得過。”
見鐘采有所疑問,她又將考驗說了一遍,近乎篤定地猜測道:“鐘丹師或許也是類似?”
鐘采恍然,原來是之前那位爬樓最高的三級丹師。
不過,還真是同樣的考驗。
見鐘采點頭,劉筱繼續說道:“正因為老身知道其中的難處,自然也是真的佩服。”
鐘采:“……閣下心xiong寬廣,鐘某也很佩服。”
劉筱笑了笑,繼續說道:“老身仰望二十樓以上的風采已久,因此冒昧前來打擾,也想請鐘丹師指點一二,老身感激不盡。”
鐘采了然,正要開口。
但是不經意間,他發現好些丹師都在不遠處聽著呢,就連剛才打招呼的幾個,仿佛也豎起耳朵。
鐘采嘴角微抽,也就回答道:“從二十一層開始,接連五層都要求辨認不同藥材。隨后就考驗辨識丹方與丹術,以丹術為主。”
具體內容,鐘采就沒說了。
畢竟,他也不知道其他丹師到時候將要接受考驗是不是一模一樣。
——就算二十層也就是“差不多”,細節上還是有區別的。
劉筱思索著:“辨認藥材,想必也極難。”
鐘采想了想,說道:“多知道些總沒錯處,如果根基扎實,也就是繁瑣了點。”
劉筱大概明白了。
其他丹師也都明白了。
至于出丹品質的要求如何……他們就都沒追問。
不是別的,連第二十層的要求都那么難了,還好高騖遠地打聽快三十層的?
他們還怕問了以后反而大受打擊,會靜不下心煉丹呢!
劉筱剛來的時候,其實還想過能不能跟鐘采探討丹術的,但如今鐘采比她多跨越十層,她去跟鐘采探討,只怕對鐘采沒什么好處,只耽誤鐘采時間了。
她活了這么多年,心里這點數還是有的。
于是,也就沒有提起。
而劉筱原本就是在場其他三級丹師中最厲害的了,連她都沒有什么“不情之請”,其他丹師也張不開這個口,稍微想想,也都知道沒什么可探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