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重的枝杈數目不等,打眼看去,也根本數不清究竟到底有多少的木臺子。
但毋庸置疑,這木頭臺子足以托起丹師和武斗修者,也有足夠的空間讓武斗修者在上面騰挪跳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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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那丹神木,鐘采收回視線,不由得朝著周圍的丹師同門們看了看,神情有些奇異。
“老鄔,你可以感覺到嗎?”
鄔少乾看向他,魂念快速收集周圍響起的細碎聲音,了然地回答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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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打鐘采來到谷底以后,就奇異地發現,自己每看到一位丹師,就可以分辨出他身上的藥香氣息屬于哪個層次——也就是說,他可以直接“看”到對方是幾級丹師。
周圍很多丹師也在討論,他們似乎也同樣可以“看”清,就像是突然出現了一種本能。
但事實上,平日里丹師身上雖然也有丹香,但很混雜,即使是丹術層次非常高的丹師,也未必能準確判斷出低等級丹師處于哪個層次,尤其是已經凝聚出丹印的丹師,所有的丹香氣息都自然融合了,更是無法辨認——當然了,所學會的丹藥數目越少,又沒有丹印的,就會容易分辨一些。
哪里像是現在,所有丹師看向彼此的時候,就仿佛對方頭頂上寫著“某等級”一樣,清晰無比。
鐘采詢問鄔少乾,就是想知道武斗修者是不是也能“看”見。
事實上是不能。
這仿佛是丹師之間流通的密碼。
鐘采喃喃說道:“還挺有意思的……”
鄔少乾莞爾。
他能看見,自家阿采眼里的光芒更加靈動,滿身都涌現出躍躍欲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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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有一艘七級上品的寶船降落。
鐘采下意識地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站在船頭的,是元一飛和元炳夫夫倆。
原來是九曲城城主府的寶船。
飛舟上有大量的守城兵將,隨行而來的丹師也不少。
其中自然就有元一飛的幾個弟子,吉廷、宓挽月和路瑜寧,都過來了。
還有個有點眼熟的,鐘采認出來,是曾經比武招親的丹師丁景,而他身旁站著的正是他的道侶宗凌。
經過這十年,丁景還是四級丹師,宗凌則是懸照巔峰實力——雖然沒有很親密的動作,但是看他們的神態還是很親密的,偶爾互相看去,都有情誼。而他們的氣勢也比當年強了很多,可見這些年下來,都是頗有長進。
鐘采戳了戳鄔少乾。
鄔少乾也同樣看去,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