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少乾自然是支持的。
鐘采知道鄔少乾不放心他,但這劇毒環(huán)境據(jù)說是不能連續(xù)進入七天,如果真的是無法解決的危險,他也不會放心讓老鄔陪他。
兩人身上,都帶了解毒石,首先就能屏蔽大半的劇毒了。
其次,到了毒云滾滾的地方,解毒石驅(qū)逐一輪后的剩下部分還很難以處理的話,鄔少乾可以取出那些風(fēng)鈴嵐蘭,讓它們吸收余毒。
然后,他倆身上都帶著更高等級的、能清除任何有毒之物的天材地寶——如果兩人經(jīng)過前面那些防御手段后還是不幸中毒,那么服用這寶物,就可以一切解決。
……只是這寶物分量不多,頂多也就夠個人用的,無法幫助整個鎮(zhèn)子的鎮(zhèn)民。
還是得研究怎么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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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來到一具活尸前,戴著一雙特殊的手套,去觸碰了活尸自發(fā)豎起的一撮頭發(fā)。
手套很敏銳,根本不會阻隔鐘采手指的觸感,只是單純隔絕有害物質(zhì)而已。所以鐘采碰到那頭發(fā)的剎那,也很直觀地感知到……那頭發(fā)非常干燥堅韌。
就像是真正的繩索一樣。
鐘采從一撮中分出一根來,耗費了一點力氣才拔下來一根,并交給鄔少乾,用一個帶有大小格子的、難以分辨材質(zhì)的匣子裝起來。
接著,鐘采在這具活尸身上取血——眉心的、與那撮頭發(fā)相連的頭皮的、心臟的、指尖的以及普通的。
也都是分開收進同一個匣子。
接著還有一些皮膚組織,一些小心摘取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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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的每個動作都很利索,但每個動作也都是頗為溫柔的,的確沒有對活尸有多大的損傷。
但就算這樣,鐘采還是碎碎念道:
“邪毒師那種玩意兒,就得給他往最差的方向想。”
“老鄔我跟你說,剛才我取材料的時候都快嚇?biāo)懒耍团履峭嬉鈨焊闶侄危【退阄以傩⌒模钍谖胰⊙⑷∷槿獾臅r候也得破點兒外皮吧?要是破皮以后毒霧跟活尸內(nèi)里的毒沖突了或者起了什么反應(yīng),活尸直接就……那樣了,就是還沒研究,先死了一個!”
“幸好沒有……那玩意兒良心發(fā)現(xiàn)是不可能的,多半還是太傲慢了,覺得這么出題就夠打咱們正經(jīng)丹師的臉了?”
鄔少乾默默地聽著,偶爾附和。
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他在心里卻是微微搖頭。
阿采說得對,邪毒師絕對是沒良心,能讓這個題目更難,能弄他肯定弄!那邪毒師或許如阿采所言是傲慢,但在他看來,更大的可能性還是……那邪毒師根本做不到。
劇毒造成的效果已經(jīng)好幾個了,又加入了時間限制,如果還要在其中加入“破皮則死”的規(guī)則,制毒的過程就會更加繁瑣,也更難達成具體的結(jié)果。
邪毒師的能力,或許就只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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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不知道自家老鄔的心里在想什么,他還在繼續(xù)念叨呢。
“信這玩意兒的‘規(guī)矩’就是冤大頭,宣傳七天就七天?我看還是要爭取在六天之內(nèi)就搞定,卡點七天就得上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