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采冷笑道:“說吧,你是個什么玩意。”
青年閉口不言。
無論是為什么傷害還是自己的來歷,他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鐘采也不催促他,只是很隨性地在他身上踩一腳,再踩一腳。
給這青年留下了大片的腳印。
青年每被踩一次,都會不自覺地顫抖一下,臉色因為被侮辱的痛苦漲紅,一雙眼也變得猩紅。
但他居然還不開口。
鐘采忽而嗤笑一聲。
青年下意識地抬頭,滿臉憤怒,好像知道自己再次被嘲笑了,羞辱感翻倍。
然后,鐘采一腳踩在了青年的臉上。
青年目眥欲裂!
“你——”
鐘采笑得更嘲諷了,不屑地說:“任何一個有點自尊的修者,在被踩上幾腳后都是寧可去死的,你這不知哪里來的腌臜玩意,都已經被踩到臉上了,居然連一句讓我殺了你都說不出口嗎?貪生怕死之輩,還裝什么寧死不屈呢?”說到這,他微微垂頭,露出一個有點想吐的表情,惡意地說道,“該不會是我剛才那幾腳,反而讓你舒坦了吧?嘔,臉皮也太厚了。”
隨著鐘采的話,青年的面目一直在瘋狂地扭曲,也不知是什么樣的情緒,極其強烈的屈辱痛恨以及后悔不甘等等,好像所有情緒都一下子堵在了他的xiong腔里,不斷地淤積。
終于,在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青年再也承受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然后他就看到,鐘采滿臉嫌惡——嫌他臟的那種嫌惡——“唰”地一下后退好幾步,就退到了他道侶的懷里。而他道侶還順勢將其摟住,給他順了順xiong口。
鐘采說:“更惡心了。”
青年再次噴出一口血,憤恨地暈厥過去。
屈辱,太屈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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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這幾幕大戲,全都被圍觀的人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