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早年受創沒有留下任何后遺癥,在遇見與元魂有關的問題時,他都能比尋常修者更容易渡過。
現在也不例外。
鄔少乾不僅因為境界高,也因為元魂堅韌。
他甚至查看那些影像的時候,耗費的時間也不比鄔東嘯那么多。
所以,當鄔少乾在盞茶時間之后就清醒過來時,對上的就是鐘采那張帶著焦急的臉。
鄔少乾揉了揉鐘采的發頂,說道:“阿采放心,我沒事。”
鐘采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嘰嘰喳喳地說道:
“老鄔你都不知道你之前的臉色有多難看!”
“面如金紙知道嗎?面如金紙!看起來特別憔悴!”
“還有你身體都在發顫!你自己回憶一下都多久沒這么顫過了!嚇死我了!”
“你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很嚇人!”
“我都不敢靠近你,感覺靠近以后就會被扯到什么……”
說到這里的時候,鐘采有點卡殼了。
“扯到……反正就是扯到很危險的境地里!”
“我還是你道侶呢,都不能這么接近!”
“所以老鄔,你感覺怎么樣?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這可真是很長很瑣碎的許多話啊,碎碎念的相當啰嗦。
如果是個尋常修者,在好不容易從頭疼中解脫出來以后,結果就被人這么念叨,那肯定是要頭昏腦漲,甚至會覺得非常煩躁!
但是鄔少乾不同。
他聽見鐘采的叨叨以后,不僅沒有絲毫的煩悶,反而感覺仿佛被溫水浸泡了一樣,有一種十分熨帖的、打從四肢百骸里溫暖起來的感覺。
這都是阿采對他的關心!
只有阿采這樣始終注視著他,一直關心著他,他的心中才是穩定的。
鄔少乾面上含笑,安靜地盯著。
直等鐘采終于發泄完之前的擔憂,鄔少乾才再次抬手,再次揉了揉鐘采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