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后,鐘采帶著向霖來到悅和園。
這里也有個看門的,是個身形壯碩的老者。
鐘采沖他打招呼道:“錢叔,我爹在嗎?”
看門老者錢舂趕忙回道:“六公子回來了?老爺現下正在院子里喝酒,還要你稍等一會兒,老仆前去通傳。”
鐘采秒懂,露出個微妙的表情:“行吧,那就勞煩錢叔去跟我爹說一聲。”說著他壓低聲音,“不過錢叔,你跟我爹說,可別留其他‘長輩’一起。”
錢舂點頭快步而去。
沒多久,他又快步回來,打開了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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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仍舊帶著向霖,一路來到了主院。
院中殘留著撲鼻的脂粉氣,擺放的桌子隱約透著酒香,地面也帶著些酒水的氣息。
鐘冠林的臉上還帶著潮紅,滿身酒氣,正撐著下巴坐在錦凳上。見鐘采走過來,他招了招手,笑道:“小六兒,嫁過去都這么些天了,才想起來在家里苦等的老父親?果然是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為父可憐哪。”
鐘采卻是一點告饒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嬉皮笑臉地說道:“爹要是知道我給你帶回來了什么,肯定是不會這么可憐的了。”
鐘冠林來了點興趣:“哦?你帶來什么了?”
鐘采一屁股坐到了鐘冠林旁邊的凳子上,從芥子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來。
“爹肯定認得!”
鐘冠林隨意地打開瓶子一看,然后猛地塞緊。
這一刻,他有些動容地看向鐘采,眼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訝異地開口:“虎豹胎息丹?”
鐘采得意道:“正是。”他更得意地說,“少乾公子給我的。”
鐘冠林:“為何給你?”
鐘采嘿嘿地笑,附耳過去,小聲說道:“告訴你吧,我這次嫁過去,便宜占大了,少乾公子以前實力太強了,現在還保留著天引十二層的境界呢!壓根稱不上什么廢人。而且我呀,成親那天洞房救回少乾公子的命,第二天就借了他的運氣,開啟秘藏了……”
按照之前跟鄔少乾商量的,鐘采挑挑揀揀、遮遮掩掩,說了些“少乾公子心xiong寬廣記住了情誼沒有遷怒”“家底如何如何”“現在的居住環境和仆婢”之類的話。
鐘冠林瞇起眼:“單單只是這樣,恐怕說不過去。”他稍作沉吟,“你的傳承——”
鐘采不慌不忙地報出了那套丹方數目的說辭,又補充道:“少乾公子固然人品貴重,但他愿意培養我,還愿意把他這用不上的虎豹胎息丹送給我,卻是因為丹方里面有一張……”他故意用氣聲說道,“……三級續命丹。能續上足足五十年的壽元。”
鐘冠林的瞳孔驟然收縮。
鐘采可謂是神采飛揚:“我現在已經很努力地在苦練補氣丹,只要我能提供足夠的丹藥,少乾公子就能隨意施展天引境巔峰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