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蟲獸之類,實力也極為強大,等它們吃光大半以后,剩下的廢渣又會被許多實力低的蟲獸吃盡。
很快,這堂堂一尊涅槃修者的殘軀,就徹底被分割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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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盤膝坐在地面,輕松地操縱木火,不斷地灼燒在丹爐的下方。
爐子里面,有些許白色的煙霧彌漫而出,縈繞在周圍。
旁邊有許多五級丹師圍著,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鐘采動作,時不時地小聲低語。
而正在煉制丹藥的也不僅僅只有鐘采一人,他的旁邊、后方,也起碼還有七八人,都在煉制同樣的一種丹藥——他們身旁的簍子里,也都放著相同的藥材。
同樣的,也有很多丹師在圍觀。
鐘采等多位丹師所正在煉制的,就是返春丹。
是他和好些五級丹師們一起研究后確定的另一種思路的丹方——如今已經(jīng)完成了。
此前那些五級丹王們叫住鐘采,正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將思路完善了的緣故,隨后跟鐘采想好的一對照,果然區(qū)別不大,再稍稍微調(diào),也就真正確定下來。
既然確定了,自然就要嘗試。
凡是參與了研究的丹王,全都親自煉制,而他們的行動吸引了不少其他丹師,才引發(fā)了這樣的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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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鄔東嘯和宣秉,也都站在旁邊,守著鐘采。
幾人都非常信任鐘采,尤其是鄔少乾,因為知道鐘采之前就已經(jīng)自己研制出一種返春丹了,面對另一種思路的時候顯然比其他丹師也熟練,自然知道鐘采會很快成功。
當(dāng)然,一種新的丹方的嘗試煉制,也肯定會失敗多次的。
所以,眾多五級丹王們每過上一陣子,就會炸爐。
鐘采同樣炸了。
在場的丹師們倒是覺得很正常,不過很多沒有怎么看過丹師煉丹的武斗修者們,就都有一種微妙而奇異的感覺——這就是炸爐啊,還挺響的。
眾多修者們也都可以發(fā)現(xiàn),丹藥的煉制確實不容易,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當(dāng)?shù)煹摹?/p>
眼前這些都還是已經(jīng)能夠研究出新的丹方思路的五級丹王呢,都經(jīng)常失敗,如果是那些丹術(shù)不足的,失敗的次數(shù)恐怕更是難以計算。
很多武斗修者,不由小聲議論起來:
“那位李丹王,已經(jīng)失敗三次了,不過依我看,每次失敗時遇見的難關(guān)都不在同一處,也都有一定的進展。真不愧是丹王,能迅速汲取失敗的經(jīng)驗。”
“還有那位趙丹王,方才我算了算,都已經(jīng)煉制三個時辰了,突然就炸了!只能重頭再來……如果是我,只怕是沒這個耐心的。”
“我也沒有。不然怎么丹師比武斗修者數(shù)目少這么多呢?耐心都還是其次的,你看那些藥材,我認識是認識,但處理手段每種都不同,我是看了前面忘后面,明明我剛記著了的,換個丹師看幾眼,那丹師再處理同種藥材的時候,我就又忘了……像我這樣的,跟煉丹是沒緣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