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斗戰場是室內的,但是建筑本身鐫刻了不少陣法,不僅有防御、攻擊等作用,在需要的時候,陣法還能操控屋頂朝著兩邊打開,也能讓這斗戰場從室內的陡然變為露天的。
場中周圍,有許多階梯式的石座,可以容納上十萬人。
石座也分為很多不同的等級,甚至還有一些半開放的、全封閉的雅間——多是分配給各勢力、各強者的,用來觀賞斗戰。
此刻,這斗戰場正是徹底打開的。
這一天,所有的石座都是開放出去的,不需要花費錢財買門票。
半空的那些雅間也沒有一個密閉,全都是打開的——只是有幾個雅間里似乎是做出了一些布置,卻暫時沒有人在里面。
相當數目的修者都涌了進來,他們實力不等、男女老少都有,各自都很隨意地占據了一個石座。
以至于,密密麻麻都是人。
最前圈的、最華麗的那些石座上,則有不少氣息澎湃的男女坐下。
而這些石座的中心,正坐著一位臉色蒼白,瞧著有些虛弱的華服青年。
另有一個雙眼炯炯有神、收斂了威壓卻依舊顯得很是強悍的中年修者,就守在這華服青年的一側。
很顯然,這些修者中,是以這華服青年為首。
而相距華服青年不遠的地方,站著另一位錦衣青年。
錦衣青年的相貌極其英俊,周身幽暗,氣息深不可測,其手中把玩著一個小型雕像,沒有將任何一點視線投注到那華服青年的身上。
華服青年冷笑道:“既然來了,還做出這目中無人的姿態給誰看?”
然而,錦衣青年依舊沒有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華服青年深呼吸,一咬牙,繼續說道:“今日你既然赴約,就按照我的規矩來!”
錦衣青年手指輕柔地雕琢,一點一點鐫刻著雕像上的俊俏五官。
華服青年冷聲說道:“你偷襲傷我,我洪家不可能善罷甘休,但既然又是我主動挑戰于你,也不能讓人以為我在借機戕害于你。”
“既然如此,只要你能闖過我洪家的輪戰十八關,就算你贏!從此我洪少陵再不會記恨于你,也不會以此為借口找你的麻煩。我洪家也只當此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