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不會有誰比鄔少乾更了解鐘采,也不會有誰比鄔少乾更知道鐘采的心情變化。
就好像現(xiàn)在。
鄔少乾順著鐘采的額頭往下,又親了親他的臉,親了親他的鼻尖,親了親他的唇……
鐘采閉上眼,感受著鄔少乾的溫度。
兩人唇齒相依,纏綿了好一會兒。
終于,鐘采呼出一口氣,有點不舍地在鄔少乾的xiong口蹭了蹭。
舒坦了。
鐘采振奮起來,拉著鄔少乾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說道:“走!咱們繼續(xù)砍瓜切菜!”
鄔少乾微微一笑,柔聲答應:“好。”
化成一只毛絨球在旁邊滾來滾去的青羽,現(xiàn)在也蹦跶過來,一下子變成了最合適的大小,發(fā)出了一聲清越的鳴叫,就好像是也在附和鐘采一樣。
接著,鐘鄔夫夫跳上青羽的后背。
青羽化為一道青光,直奔著血腥氣較重的方向去了。
它現(xiàn)在也很明白,帶上血腥味兒的地方,就是相當危險的、需要盡快趕過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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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瘴山嶺,深處。
濃重的毒霧遮天蔽日,讓人根本看不清四面八方的情景,即使放出了魂念,也依舊無法推進,僅僅只能“掃視”到方圓數(shù)尺范圍的景象而已。
此刻,一位身形瘦長的涅槃邪道跪在地上,眼耳口鼻全都淹沒在毒霧里。
他低聲請罪道:“屬下無能,讓我邪光域諸多同道慘死,請老祖責罰。”
無比濃郁的毒霧中,仿佛有一頭惡獸倏然睜開了眼,放射出灼灼光華。
同時,一道極其沙啞,但又攜帶著極其恐怖威壓的嗓音響起。
“怎么回事兒?”
“邪光域你經(jīng)營多年,收攏了那么多的草芥,竟然還能死在區(qū)區(qū)幾個域的征戰(zhàn)里?”
“太沒用了!”
“若是你拿不出個道理來,老祖我要吃干凈你的血肉,拿你的元魂祭煉!”
“沒用的東西!還有那據(jù)說有晉入通天寶物的小子,不是已經(jīng)抓住了嗎?寶物拿到?jīng)]有?快說!”
涅槃邪道渾身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連忙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語速卻非常快。
“這一次邪光域內(nèi)那小子的秘密被我抓住,原本想著將他抽魂煉魄,沒想到他居然用一扇古怪的門戶逃走了。不過屬下已經(jīng)派人守在那兒了,除非他再也不現(xiàn)身,不然一定能抓住他!”
毒霧中的聲音頓時凄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