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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孫虎不了解實情,要是鄔少乾沒有恢復的希望,鐘采自然不會將類似“被廢”的話隨便說出口。他還是很照顧他鐵子情緒的,可不想把人給搞郁悶了。
而哪怕鄔少乾始終廢著,他或許會在旁人提起這事的時候有所不悅,鐘采卻不是旁人——鐘采的行動都已經擺在那兒了,其中情分他還不明白嗎?珍重都來不及,計較什么一時口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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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孫虎的引領下,鐘采和鄔少乾一起往駐地里面走去。
孫柳則是告知向霖馬車、角馬放在何處之類,也會告訴碧岑、巧葒如何領取資源、一些事務在何處去辦等等。
向霖、碧岑和巧葒幾人自然都是認真聽著。
他們都知道,兩位主子會在這里留一段時間,這些事他們得搞清楚了,才能行動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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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不少狩獵者都發現了幾人。
他們瞧著鐘采和鄔少乾眼生,卻見自家團長滿臉的溫和慈祥,都很是驚訝。
倒是有幾個消息靈通的,與同伴說了說情況。
眾多狩獵者就也知道,原來是團長唯一的外孫過來探親了。團長跟對方沒怎么見過,現在機會難得,自然就很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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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虎帶著外孫夫夫,徑直來到自己的住處。
鐘采還在比劃:“上次我們去山里狩獵,他都走在前面……遇見其他人了,也是他……”
孫虎聽到這里,一時有些放心,一時又有些微妙復雜的感覺。
根據阿柳和采兒的說法,采兒和鄔少乾是好友,婚配也不是因為兩情相悅。可如今采兒不僅態度隨意,口口聲聲還都是對方如何如何地待他好,以前好,現在好,一直好……看著雖很坦蕩,但是……就夸成這樣嗎?
在孫虎的印象里,當年溪兒對浪蕩子一見鐘情后,盡管在家中時不時就笑得羞澀,卻也沒有一直念叨著夸贊。
或者說,溪兒不是沒念叨,但女孩子的心事更愛對母親傾訴,所以只對妻子念叨了?但要真是這樣,妻子總要對他提兩嘴,逗弄一下溪兒吧?
妻子性子活潑愛鬧,采兒其實也有些像她的。
要是妻子也能見到采兒就好了。
孫虎心里遺憾,推開了屋舍的大門。
“采兒,進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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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鐘采態度熱絡,孫虎的忐忑也隨著對方的反應漸漸化去。
在聊過這一路、幾個人都坐在了正堂里時,祖孫之間的氣氛也就沒什么尷尬了。
孫虎說起話來也沒有原以為的左思右想、努力尋找話題。
鐘采喝了一口茶潤喉。
孫虎溫和地說道:“阿柳已經讓人備飯去了,再等等就能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