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因為譚徵身體上到處都是異常狀況,加上他性命懸于一線,根本沒有人會惦記著他是不是光著的。
可現(xiàn)在就不同了。
現(xiàn)在譚徵不僅身體康復(fù),還跟他弟抱在一起——
這多少帶點有礙觀瞻的意思了。
尤宿反應(yīng)過來的剎那,就跟被火燙了似的松開手,倒退幾步,馬上從芥子戒中取出一套衣裳扔過去。
譚徵更是十分窘迫,迅速抓起衣裳就往身上套,三兩下穿好。
也是在這時候,譚徵抬眼間看到了好幾個人,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
而不管熟悉的那兩個姑娘,還是陌生的那兩位公子,都是背對著他們的。
顯然,先前他無遮無擋的模樣,很是傷了他們的眼。
譚徵面上都有點發(fā)燙了。
活了幾十年,他就從來沒有現(xiàn)在這么狼狽過……
偏偏這個時候,那兩姐妹又調(diào)侃道:
“譚兄身形健碩,我們也算是漲了見識。”
“可惜不便湊近,否則還能瞧得更清楚些。”
譚徵:“……”
尤宿:“……”
兄弟倆一時無言。
尤宿心情激蕩還被逗弄,臉皮也厚了起來,先是過去扶住他義兄,然后直接繞過了那些調(diào)侃,鄭重說道:“咱們兄弟倆能重逢,全靠兩位前輩相助。大哥,你快搜搜你的家底,咱們真心感謝之余,也該拿出足夠的誠意。”
兩兄弟先前沉浸在失而復(fù)得的情緒中,沒能立刻向兩位恩人道謝,現(xiàn)在就趕緊走了過來,向鐘鄔夫夫倆恭敬行禮。
“多謝兩位救命之恩。”
譚徵還沒有徹底康復(fù),畢竟是被毒素破壞了許久的身體,現(xiàn)在仍舊帶著點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