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采接過信,神情有些復雜。
也不知道姨母會說什么,是什么反應?
鄔少乾已經開口問了:“碧岑,那位少團長是什么態度?”
碧岑是觀察過的,現在連忙稟報:“少團長臉色劇變,雖然極力按捺住情緒,但屬下能看出她心情激蕩,似乎還有所忐忑。”
鄔少乾點點頭:“知道了,你去吧。”
碧岑就立刻退下,跟巧葒會合做活。
鄔少乾扶著鐘采的肩,推著他一起坐在了石凳上。
“拆開看看吧。”
鐘采就順手打開了信件。
信件……很長。
比起鐘采那簡短的幾句話來,孫柳的字跡起碼是鐘采的十倍以上。
孫柳的筆鋒很剛毅,顯然性子也是這樣的,但她寫信的語氣卻似乎極力修飾過,很溫和,也很啰嗦——單單解釋近期還有事務要處理,請鐘采不要見怪云云,都花費了大半面的紙張。仿佛緊張到語無倫次。
直到最后三行才是重點。
孫柳與鐘采約定在豐云城的盛天酒樓雅間里相見。
具體時間,是一個月以后。
鐘采將信遞給鄔少乾,說道:“姨母確實挺想見我的。”
鄔少乾接過一看,果然,孫柳的字里行間顯得很急切,要不是真的有事,好像恨不得立刻就沖過來似的。不少語句在落筆時都墨跡較重,透著遲疑與慎重。
看完后,鄔少乾交還鐘采,調侃道:“時間定了,你也該放心了?”
鐘采心情很好:“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鄔少乾笑道:“我自然陪你一起。”
兩人現在已經成婚很久了,感情融洽點同進同出的,也沒什么奇怪的……吧。
而且,即使孫柳表現得很重視鐘采,鄔少乾也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