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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鄔家迎親的人久等,夫人們動作相當(dāng)麻利,前后不過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jīng)把鐘采打扮得煥然一新。
事態(tài)緊急,來不及準(zhǔn)備男嫁衣,給鐘采穿的是大紅色的女裙,上面鑲嵌著許多珍寶,樣式極其美麗。不過可能因?yàn)殓姴墒悄凶拥木壒剩瑠y粉并不重,珠寶也是簡單的點(diǎn)綴,只大概給他增添了幾分光彩。
鐘采站在等人高的妝鏡前,轉(zhuǎn)個圈圈裙擺飛揚(yáng),是合身的,正經(jīng)還挺好看?他干脆地招招手,說:“來吧,蓋頭也蓋上?!?/p>
夫人們:“……”
真是長見識了,穿女裙不生氣就算了,還挺喜歡似的?
鐘采從丫鬟手里接過蓋頭,直接給自己蓋了個滿臉。
嘖,不就是女裝大佬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都麻溜辦事吧,真夠磨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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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家談不上多厚道,也算不上很刻薄。
這次派來提親且一并迎親的是正兒八經(jīng)的、跟鄔少乾血緣最近的嫡系子弟鄔少鞍——兩人不僅屬于同一嫡支,還有相同的直系祖宗,甚至他們各自的父親還是同母所生。
除了這位鄔家代表外,就是五六位頗有權(quán)力的管事,而鄔少乾本人不現(xiàn)身,則是因?yàn)樗樯鷮毼锉黄茐臅r沖擊了他的神魂,讓他相當(dāng)虛弱,連長久站立都做不到,更別說親自過來了。
此刻,鄔少鞍坐在大堂中,端著茶盞,面容和煦地聽著留在此處的鐘家長老們客套。
同時鄔家的人也都知道了這次要嫁給鄔少乾的人不是三位驕女之一,而是一位嫡系的、資質(zhì)很差的、據(jù)說很愛慕并且愿意為鄔少乾付出一切的少年。
何管事露出怒色,就想開口指責(zé)。
不過,被鄔少鞍制止了。
對于鄔少鞍而言,玄品頂尖潛力的姑娘嫁給如今的鄔少乾的確很浪費(fèi),他更想把她們收入自己的后院,為自己誕下資質(zhì)出眾的子嗣。
這位何管事正是在鄔少乾出身的九房做事的,為鄔少乾之母楊境菲的親信,他此行也算楊境菲的代表。
雖然被制止時他沒有在外人面前與鄔少鞍爭執(zhí),臉色卻很難看。
鄔少鞍從容地說道:“何管事稍安勿躁,所謂強(qiáng)扭的果子不甜,少乾現(xiàn)下最需要的,正是一個心甘情愿。”
何管事神情一頓。
也是,盡管他非常痛心,卻也明白被廢了的少乾公子已經(jīng)不是什么好歸宿了,自然很難讓人心甘情愿,鐘家那玄品寶珍到底能有多少用處也不好說。但不甘不愿跟心甘情愿相比,還是后者的希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