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躲陳敬。
她需要時間冷靜冷靜,讓自己暫時別那么上頭。
然而這幾天頻頻夢見和陳敬在一起的時光。或是教室,或是床上,她被弄得面紅耳赤,想要繼續,但最后總會出現他流著眼淚吻她的畫面。
瞬間醒來。
倪清嘉不是一個記性好的人,當初政治歷史的學考,她過得非常費勁。然而,即便已和陳敬分開一段時間,她仍能清晰回憶起很多事情。
倪清嘉自己都感到意外。
她在兩種情緒中掙扎躊躇,一面想和他重新在一起,一面想遠離他放過他。
陳敬偶爾發來的問候,都在昭示著,他對她依舊有感情。
倪清嘉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確的。
硬生生躲到了開學。
返校這天,陳敬等著倪清嘉來找他還作業。
誰知是一個同班同學拿著那迭試卷給他,同學說是門口一個女生給他的。陳敬追出去,倪清嘉早就跑了。
陳敬遲鈍地察覺,她好像是有意不見他。
一顆心漸漸沉下。
下午放學,陳敬終于受不了,準備去堵倪清嘉。
也不能說是堵,倪清嘉放學沒走,蔫蔫地趴在桌子上。陳敬一到他們班的走廊,就看到了窗邊的倪清嘉。
她后腦勺對著陳敬,似乎在睡覺,馬尾乖巧地垂在一邊。
落日余暉灑在倪清嘉的頭頂,她的發色和天邊微醺的晚霞一樣好看。
陳敬來之前還有點不開心,可見到倪清嘉后那些小別扭就不見了。
他輕輕碰了碰倪清嘉的胳膊,瞟到教室里兩三個和她一樣放學沒走的同學,把那句“嘉嘉”咽回喉嚨。
“倪清嘉。”他叫她的全名。
倪清嘉動了動,腦袋轉了個方向,露出一只眼睛。
陳敬拿出她的陽傘,遞到桌上:“你上次落在我家的傘。”
“……嗯。”倪清嘉沒把傘收起來,低低應了一聲。
陳敬以為她故意冷淡,想問她緣由。
垂眸,卻發現倪清嘉捂著肚子,眉頭緊蹙,看上去不太好受。
關心的話脫口而出:“怎么了?”
倪清嘉搖搖頭。
陳敬想到一種可能:“來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