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脫兔團團圍繞著的禪院惠愣愣地望著面前的男人。
這張臉……這個輕浮的態度。
是那個男人……
回憶此刻在大腦飛速播放著,最終定格在了十年前的那天。
黑發男人還是那般的散漫,肉疼地塞了他一萬日元。
說自己要去瀟灑,讓他和津美紀自己玩。
沒餓死之前不要聯系他。
結果……
他們已經用光了錢,餓了三天。
但這個男人。
卻再也沒有回來。
直到他差點餓死,禪院家的人十分恭敬地將他迎了回去。
當時惠只想讓津美紀吃上飯。
沒有絲毫猶豫地離開了那個空蕩的家。
他以為自己已經將這個男人遺忘了。
他以為他和過去釋懷了。
但……
心臟好似被小錘子一下下敲擊著,疼痛和不適像潮水般向他席卷而來。
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禪院惠雙手結印,語氣盡是憤怒,“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伏黑甚爾!!”
見他像是豎起尖刺的小刺猬,甚爾本不想解釋。
但乙骨愛的話卻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那是一個冬天,巨大的落地窗外正簌簌下著大雪。
黑發少女穿著簡單的杏色毛衣,表情恬淡,“甚爾總是喜歡在需要解釋的時候,保持沉默。”
“這不是一個好習慣哦,人類的語言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了準確無誤地將自己的心情傳達出去的。”
“我喜歡甚爾暢所欲言的模樣,你的話,我都會認真聆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