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甚至調高了香薰的噴霧頻率。
“臭小子!你會不會說話!”摳腳大漢立刻怒了,拖鞋只穿了一只,站起來想要揪住沈以柏的衣領。
沈以柏平靜地擋開他的手,看似沒用什么力,但大漢卻險些摔在過道邊。
見對方又年輕,力氣又大,大漢不是對手,索性道:“老子懶得和你多說!”
說完,他坐下來,故意把鞋脫了,將腳敲在小桌板上嘚瑟。
夏珠背著一陣陣腳臭熏得幾乎原地去世。
沈以柏見狀,一把揪起他丟出了包廂——
“你們干什么!老子是買了票的!嫌老子腳臭,你們怎么不把整個房間都包下來哇!”
這時,身后有人將他衣領提起來。
男人回頭,迎上了一張鋒利的面孔。
少年桃花眼帶了笑,對他和氣地說:“大叔,跟我換個床位吧,他們是我的朋友。”
夏珠望著宛如神兵天降一般的商曜,回頭看看沈以柏。
沈以柏眉頭微蹙,臉色有點沉。
“你說換就換!憑啥!老子就不換!”大叔理直氣壯說。
“這樣,如果您跟我換位置,這段旅程您去餐車的所有消費我包圓兒了,作為感謝,怎么樣?”
“真、真的?”
“當然。”少年摸出手機,“先轉您一千塊,如果不夠您再來找我。”
男人立刻摸出二維碼讓商曜掃了,收拾東西樂呵呵地離開了包廂,臨走前還瞪了沈以柏一眼:“都是年輕小伙子,看看人家多會做人!”
沈以柏不以為然。
大概,他是永遠學不會商曜八面玲瓏總能把局面照顧得妥妥帖帖的社交能力。
領導者并非高高在上,端著高冷矜貴的姿態,就能把公司集團帶向更好的方向。
但沈以柏并不是領袖者人格,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可以把壞的一面展現給所有人,毫不在意周圍人際關系,只把好的一面留給夏珠,只在意她。
大叔離開之后,關上包廂門,商曜對沈以柏說:“有錢能解決的都是小事,現在社會戾氣重,少跟人發生沖突,尤其帶著小珍珠。”
沈以柏睨他一眼:“我能保護好她。”
“事實證明,絕大部分時候,是她在保護你。而我,保護你們兩個。”
的確,這次回來之后,沈以柏的社會化適應力看似已經完全恢復。
但人情世故方面,他比商曜還是缺乏很多。
夏珠好奇地問商曜:“你不是說已經買了機票?”
“不放心你們兩個。”他望了望沈以柏,“怕你把我最好的朋友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