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有一臺舊洗衣機,是房東留下來的。
床單跟施聞欽的衣服都是淺色系,江羽秋一塊放了進去。
施聞欽的衣服不能水洗,等江羽秋撈出來時,大衣的版型變了不說,那件質感很好的銀灰色毛衫大幅度縮水。
江羽秋:……
施聞欽就夠矯情了,沒想到他穿的衣服也這樣。
江羽秋用力抻了抻毛衫的下擺,這才搭到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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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羽秋下班回來,晾衣架的毛衫干了,比之前明顯縮了一個號。
施聞欽對此毫無所知,像個豌豆少爺似的躺在床上,身下鋪著江羽秋的被子。
江羽秋溜達過去,用一種尋常的口吻告知:“你衣服縮水了。”
施聞欽沒太大反應,手臂閑散地搭在床頭,低頭看著手里溫度計的說明書,隨意道:“那就再買兩件。”
透著一股財大氣粗。
江羽秋足足沉默七八秒,半晌才嘆了一聲。
這兩天正在降溫,就算施聞欽的衣服沒洗壞,也該給他買厚衣服。
江羽秋認命地掏出手機,在某夕夕上下單了兩件衣服。
衣服第二天下午就到了,拆開包裝袋子,刺鼻的氣味立刻頂了上來。
施聞欽說什么也不肯試穿,脖子快要抻出兩米長,以表抗議。
他雖然整天吃不飽,但身體底子好,江羽秋摁不住他,也扒不了他的衣服,只好以情動人。
“味道可能是有點難聞,這洗一洗就好了,一會兒我多給你洗兩遍,你先試試。”
就算這些衣服致癌物超標,但以施聞欽強壯的體格,沒個十年,癌癥是攻克不了他的。
施聞欽臉上萬分排斥與嫌棄:“拿走。”
“你試試。”
“拿走!”
江羽秋拿施聞欽沒辦法,不過還是忍不住威脅了一句。
“我把衣服退了,你要是再想我給你買絕不可能,天氣再冷也不可能!”
施聞欽捂著鼻子,像是防止自己吸入致癌物,頭顱卻高昂,“凍死……也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