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秋把更衣間的鑰匙還給前臺,前臺退給了他十塊錢。
走出洗浴中心,被涼意十足的秋風一吹,江羽秋的困意吹散了大半。
施聞欽把自行車推了過來,江羽秋去翻兜里的手套,這才發現少了一只。
江羽秋說,“我手套可能丟更衣室了,我去找一找。”
施聞欽叫住他,“我去吧。”
不等江羽秋開口,施聞欽停好自行車,拾級而上,幾步就到了門口。
江羽秋只好抱著手臂等在原地。
施聞欽走進更衣室,里面只有一個人。
是那個剛才差點撞上江羽秋,還用惡心的視線看著江羽秋的男人。
他像一只流著涎水的鬣狗,臉埋進江羽秋丟失的手套,貪婪地嗅著上面的味道,喉嚨發出一種黏膩惡心的低喘聲。
那一刻,施聞欽感到強烈的憤怒,以及冒犯。
這種情緒莫名其妙,明明他赤身走進澡堂,被很多人偷窺也只是不悅,不像現在糅雜著各種強烈的復雜情緒。
施聞欽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上前拎起男人的衣領,用力砸向鐵皮柜子。
兩米多高的儲物柜劇烈晃動著。
男人耳朵嗡鳴一聲,雙腿瞬間發軟,驚恐不已地看著面容冷戾的施聞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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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秋在外面等了好幾分鐘,始終沒見施聞欽出來。
他實在困得不行,正想進去找人,施聞欽從里面走了過來。
江羽秋抱怨,“怎么這么晚?手套找到沒有?”
施聞欽似乎洗過手,手背有點shi,他沒說話,只是搖了一下頭。
“不對呀,我記得我拿了手套。”江羽秋忍不住懷疑,“難道……真丟家里了?”
施聞欽再一次覺得江羽秋記憶不好,并不是什么壞事。
他含糊說,“可能吧。”
江羽秋困得無法思考:“那趕緊回去吧,我都要困死了。”
施聞欽“嗯”了一聲,騎自行車把江羽秋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