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秋剛要開口,忽然發現診所里的人都在笑著聽他倆吵架,話全都卡在喉嚨。
施聞欽繼續翻舊賬:“早上,你也……”
胳膊突然一疼,施聞欽皺眉,“你掐我,干什么?”
江羽秋:……
這下醫生也繃不住了,其他人笑得更厲害。
從診所回去的路上,江羽秋無數次生出再次將人扔了的沖動。
施聞欽對此毫不知情,且沒有一點自覺。
回到家,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江羽秋才徹底熄滅那個念頭。
投在施聞欽身上的沉沒成本太多,現在放棄要比前幾天更為心痛。
江羽秋調整好心態,對施聞欽說,“把你衣服脫了。”
施聞欽立刻攏緊衣領,透著幾分謹慎,“為什么?”
江羽秋擰開藥膏,冷漠道:“上藥!”
醫生給施聞欽開了一支藥膏,每天抹兩次。
施聞欽不情不愿,但又沒有其他辦法,慢吞吞把衣服脫了,躺到床上讓江羽秋給他抹藥。
江羽秋把白色藥膏涂手上,在施聞欽過敏的地方,用力一推。
施聞欽脖子不自覺縮了一下,似乎不習慣這種碰觸。
這種不舒服持續的時間并不久,隨著江羽秋微涼的掌心撫過過敏的肌膚,那種熱辣麻癢頓時緩解了很多。
施聞欽的眼睛不自覺瞇起來。
江羽秋干活利落,三下五除二給這位“脆皮少爺”抹好藥:“行了,回你的地鋪睡覺去。”
施聞欽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什么話也沒說,沉默著回到自己的睡鋪。
今晚他難得沒有爬床,因為后背涂了藥,限制了他的睡姿。
施聞欽憋憋屈屈打了一夜的地鋪。
第二天吃過早飯,江羽秋準備帶著施聞欽去實體店買衣服。
昨晚他雖然撂下狠話,說不會再幫施聞欽買衣服,但那個時他不知道施聞欽過敏。
不然怎么辦,還真能看著施聞欽穿著過敏又致癌的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