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自然是重新高考,而高考需要在戶籍所在地報名與考試。
原主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叔叔收養了他,但他對原主并不好。
高中畢業后原主就沒有再讀書,選擇外出工作,這些年偶爾會叔叔聯系。
江羽秋穿過來的第二天,就接到對方借錢的電話,他當時以為這人是騙子,就沒有怎么理會。
當務之急是好好學習,江羽秋沒時間跟這個叔叔扯皮,找了一個酒店暫時住下。
江羽秋先給中介打電話租房子,又在網上查當地靠譜的復讀培訓機構。
比起單槍匹馬的復讀,他更希望像高中那樣,跟大家一塊讀書上課,這樣更有學習氛圍。
江羽秋上午看了三套房子,下午又去參觀復讀機構,晚上去商場買了新衣服新鞋子,還吃了披薩跟漢堡。
一整天的時間安排得很滿,江羽秋也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晚上睡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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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市的施聞欽,這一天同樣忙碌。
上午發著燒處理公司的事,下午燒退一點,施聞欽坐車去各個江羽秋會去的景點、美食城找人,一直找到晚上重新燒起來,他躺在酒店迷迷糊糊睡過去。
這樣找了三天,施聞欽突然在深夜驚醒。
他想起來一件事,江羽秋以前說過要重新讀書,會不會回去讀書了?
施聞欽發著燒研究怎么訂飛機票,這種事平時都是他的秘書做。
但現在是私人原因,而且已經很晚了,施聞欽沒有給對方打電話。好在他學習能力強,很快就訂好了飛機票。
施聞欽頭重腳輕地重新躺回去。
這場高燒異常古怪,從發燒的第二天開始,白天沒有任何事,一到夜深人靜,他獨處的時候就卷土重來。
施聞欽裹著被子,但仍舊感覺有寒氣一直往他肺腑骨髓里鉆,讓夢里的江羽秋都變得冷冰冰,只會說“我要走”這句話。
現實里的江羽秋不是這樣的,他的臉是溫和的,他的話是討喜的,他也只會關心自己。
如果他知道自己在發燒,一定會問他怎么了,而不是說我要走。
施聞欽想著江羽秋,發著高燒睡著了。
隔天早上,施聞欽的燒退下來,他坐早班飛機去了江羽秋的家鄉,找到了江羽秋的家人。
江羽秋父母去世了,在六年級時跟著自己的親叔叔生活。
施聞欽從來沒聽江羽秋提過自己的叔叔,但因為他照顧過江羽秋,施聞欽對這位叔叔的初始感官很好。
等真正見了面,聽見對方操著家鄉話罵江羽秋是白眼狼,施聞欽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