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聞欽眉頭深皺:“不在這里洗。”
聽出施聞欽話里的排斥,江羽秋忍不住笑了。
“你又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少,還怕被人看?”
其實他理解施聞欽的心態,大學同寢有倆個南方人,聽說澡堂一排花灑,大家一塊脫光了衣服洗時,也是施聞欽這個態度。
江羽秋拍了拍施聞欽的肩,好脾氣地安慰:“都是男人,不會有人故意盯著你。”
施聞欽把脖子抻得很長,又露出那副很倔的樣子,“我不。”
江羽秋耐心+1,繼續勸:“熱水器壞了,在家洗會感冒的,你堅持一下。”
施聞欽把臉扭到一邊,還是那句話:“我不。”
江羽秋耐心立減100,但顧念著施聞欽是第一次,讓他一下子克服暴露的羞恥,的確有點難。
江羽秋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口:“行吧,那我們等一等,等人少了再進去。”
施聞欽明顯還是不樂意,江羽秋帶他去休息區,他也不愿意坐這里的沙發,似乎嫌臟。
江羽秋閉了閉眼,掏出手機刷短視頻,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在男澡堂外面等了半個多鐘頭,見人走得差不多了,江羽秋才把施聞欽拉進去。
這次更衣室倒是沒人,江羽秋利落地脫衣服,還不忘催促施聞欽,讓他動作快點。
江羽秋三下五除二扒光身上的衣服,轉身一看,施聞欽還立在原地,衣服整潔地好像下一秒要去簽過億的合同。
施聞欽用逼良為鴨的指控目光看著江羽秋,又因為江羽秋身上沒穿一件衣服,他無法直視太久,沒幾秒眼神就閃躲地轉開。
但施聞欽太想讓江羽秋看清自己臉上的不情愿,只好把目光放回江羽秋身上。
江羽秋耐心告罄,理都沒理施聞欽,直接進了澡堂。
施聞欽下意識追了兩步,撩起澡堂與更衣室的簾子,然后被不流通的悶熱空氣又頂了回去,退到更衣室。
施聞欽視力很好,剛才匆匆一瞥,在熱騰騰的霧氣里看到至少四個裸男。
施聞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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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澡堂最大的優點就是花灑的水流特別充足,用起來很爽。
江羽秋受夠了出租屋,前列腺造反似的淅瀝拉拉的小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