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清醒:“你現在不忙?”
施聞欽說:“剛開完一個會。”
江羽秋:“你別操心我了,安心搞你的工作,要不然都付不起護工的工資了。”
見江羽秋這么關心他的事業,施聞欽說多了一點。
生物制藥跟商業管理都不是江羽秋的專業,之前他還不愿意攝入這兩類的知識。自從知道施聞欽現在做的事有多厲害,江羽秋很耐心地聽施聞欽講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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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遇拿著文件走進秘書處,跟施聞欽的秘書溝通時,隨意瞥了一眼對面的辦公室。
施聞欽的辦公室與秘書處隔著特殊的磨砂玻璃,這種玻璃可以根據隱私的要求調節磨砂的程度。
透過玻璃,施遇看見施聞欽在講電話。
他的手隨意搭在座椅靠背上,施遇聽不到聲音,只是看見他哥偶爾會抬起手比劃兩下。
施遇從來沒見過施聞欽這幅樣子,像孩子炫耀玩具一樣。
雖然不到手舞足蹈的地步,但施聞欽講著電話,對著空氣比比劃劃,強調自己言語分量的樣子,讓人幻視六七歲男孩子追在女孩子身后,說自家有多大多大的汽車玩具、媽媽買的糖果又有多甜多甜。
電話那邊的江羽秋調子略微揚上去一些,像是在笑,“這么厲害的嗎?”
這句看似疑問,實則暗含夸贊與仰慕的話,讓施聞欽十分受用,忍不住多跟江羽秋說了一些。
施遇一邊跟秘書聊天,一邊觀察辦公室內的施聞欽。
由于施聞欽的行為太異常,施遇心里產生一絲懷疑,拿出手機給沈錦然打了一通電話。
果不其然,那邊正在占線。
施遇憂心忡忡地掛了電話,又朝辦公室看了一眼。里面的施聞欽也跟電話那邊的人聊完了,將手機放到了辦公桌上。
很巧,沈錦然在這個時候打過來一通電話。
施遇的神經突突跳了兩下,然后接通了,聲音如常:“抱歉啊然哥,我剛才不小心撥錯號了。”
跟沈錦然打了幾聲哈哈,施遇神色復雜地掛掉了電話。
中午與施聞欽一塊吃飯時,施遇無數次想開口問他跟沈錦然的關系。
施遇始終不愿意相信施聞欽會和沈錦然聯手給施宸戴帽子,畢竟施聞欽從小就是一個道德標兵。
小時候他往垃圾桶扔香蕉皮,施聞欽都會盯著他做好垃圾分類的道德標兵。
跟一個有夫之夫搞婚外情,這種事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施聞欽能做出來的。
但愛情使人盲目,尤其是施聞這種長年單身,且禁欲的人,一旦嘗到愛情的滋味,很難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