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施遇訂的情侶套房,已經晚上九點半。
由于江羽秋懷疑施宸家暴,作為他的親兄弟,施聞欽關門的動作都比平時小了很多。
換好拖鞋,施聞欽就接到了司機的電話。
司機已經將沈錦然送到醫院,經過醫生的初步檢查,他的耳朵沒有大問題。
施聞欽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江羽秋,江羽秋放下心,轉身進衛生間洗澡。
浴室有一面很大的玻璃,江羽秋不知道這是雙向玻璃。里面的人看不見外面,但外面的人卻能看見里面。
施聞欽站在門外,看著江羽秋把衣服脫掉,哼著歌打開花灑,仰頭讓溫熱的水沖洗他的面頰。
霧氣很快蔓延上玻璃,江羽秋勻稱的身形時隱時現。
施聞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腦海里閃過很多碎片。也是水汽氤氳的浴室,自己垂著頭,與江羽秋離得很近。
江羽秋望著自己,猩紅的唇微微張著,一副索吻的情態。
施聞欽感到干渴似的,喉嚨動了動。
浴室有一個貝殼造型的浴缸,江羽秋想泡一個澡,但今天太累了,他懶得放水,就打開了花灑。
江羽秋閉著眼享受溫熱的水流時,浴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施聞欽出現在門口。
他穿著淺色的羊絨毛衣,款式很薄,清楚地勾勒著肩背的線條。
江羽秋將shi淋淋的頭發擼到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沖施聞欽挑眉:“你進來干嘛?”
施聞欽開口,聲線很低:“我們以前一塊洗過澡嗎?”
江羽秋先是一愣,接著眼里有亮光:“你想起什么了?”
江羽秋的反應回答了施聞欽的問題。于是施聞欽終于確定了一件事——在那段失去記憶的時間,他跟江羽秋就在一起了。
施聞欽走了進來,沒顧身上的毛衣遇水會縮這個問題,走過去親了親江羽秋。
“你發什么瘋?”見施聞欽的衣服shi了一些,江羽秋摁掉了花灑,“要一塊洗就把衣服脫了?!?/p>
施聞欽卻扭捏起來,“你洗吧,我一會兒再洗。”
江羽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施聞欽的西褲已經有了起伏的形狀,他仿佛要做君子,朝后挪了兩步,拉開與江羽秋的距離。
江羽秋不懂他的別扭,平時也沒見施聞欽害羞?現在裝什么純情少男,貞潔烈夫?
似乎看出江羽秋在想什么,施聞欽說:“外面不干凈,回家再說。”
在出租屋的時候,也沒見施聞欽說這種話。
江羽秋擺擺手,不耐煩轟他:“不洗就出去,別擋我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