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的?!边吂屙槙车孛撓掳咨拈L袍,
臉皮比城墻還厚,
“急著來吸煙區,
所以忘記脫下工作服了。”
他的白袍下穿著黑灰色的直筒褲,米白色的襯衫,還有深棕色的風衣。
時尚得讓拎著一件破衣服的藍辛骼不想和他站在一起。
藍辛骼站在原地,做了好一會的心理建設,把一直掛在背包后面的繩子解開,拿出那把長柄傘,
橫握著,
不太情愿地朝邊瑰走去。
“你是來復診的嗎?好快呀。”邊瑰遇到只見過一次面的病人,自然地侃侃而談,沒有絲毫的尷尬。
“我來找你。”藍辛骼直接說明來意,
隨后把手中的傘直接懟到他的面前,
音調稍微大聲了一點,
“還你。”
邊瑰呆住,
往下看。
月亮的照耀下,
白色的圣光落在少年真摯且固執的臉上,拿著傘身的手指泛著蒼白。
他一定無法理解,就為了此時此刻,藍辛骼究竟走了多少路。
真是……好麻煩的一把傘。
“其實不用還也沒有關系的。”邊瑰笑著伸出手,
手指落在藍辛骼的尾指旁邊,同樣抓住了這把傘。
見東西終于物歸原主,和他人無牽無掛,藍辛骼如釋重負,將手松開。
當他松手的瞬間,整把傘,突然就從他抓住的地方斷了,上半身垂了下去。
邊瑰和藍辛骼一起傻眼,氣氛陷入尷尬。
就在邊瑰絞盡腦汁,在想著要如何緩解氣氛的時候,旁邊的人突然一驚一乍。
“??!”藍辛骼叫了起來。
邊瑰看向他的臉。
“哦。”很快的,藍辛骼的情緒從高漲狀態中變得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