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公爵賜予的一切我都想要保存。流這么一點血沒事的,公爵不必擔心。”
“……”
誰擔心你了,我只是覺得你頂個血窟窿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精神壓力很大好嘛。
白初一聳了下肩膀,沒有跟他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身體是自己的,他要喜歡這種自殘的快感,白初一說啥也沒用。
隨他吧。
莫昂退開身子,讓白初一走到城堡里面。
“公爵,里面的裝修有些古老,我給您按照最新的流行款式重新修繕了一遍。”
莫昂是貴族,對自己住的地方要求特別嚴格的那種龜毛精。
白初一的銀發在這暗沉沉的氛圍中特別亮眼,莫昂跟在她身后,目光從她纖細的脖頸掃過后就一直停留在她發尾的小鈴鐺上面。
啊,公爵大人怎么可以戴這么幼稚的東西呢……不過意外的適合公爵大人。
莫昂瞇著眼睛想。
城堡內明顯看得出是重新裝修過了的,扶梯、墻上的油畫、藍色的地毯……都換了樣式。
外觀看起來陰沉沉的,但是內部卻意外的鮮活。
白初一大概能懂這種風格的萌點所在,環顧了一周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便是默認了莫昂的成果。
白初一看見二樓上有身著女仆裝的血仆端著盤子走來走去,她語氣有些不爽:“誰準你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來的?”
莫昂還是笑瞇瞇的:“這都是我的錯。可公爵您總要有人照顧,您蘇醒了跟沉睡時的狀態是不一樣的。”
“話說回來……”
白初一側過臉,那精致漂亮的面容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讓人心神激蕩。
“你身上的氣味在變化中——怎么,你想要公爵這個位子?”
“……我哪兒敢呀。”
莫昂是用調笑的口吻說這句話的。
但是他前面的停頓,白初一沒有錯過。
嘁。區區毛頭小子也敢在你活了幾千年的姑奶奶面前造次。
“敢不敢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
“我蘇醒沒多久確實沒錯,但不代表我喜歡被人家惦記著。”
白初一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盯著莫昂唇邊完美的笑。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我今天可以給你一個挑戰的機會,如果輸了,你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我的狗,如果贏了——”
白初一笑了下。
她純真的笑顏好看極了,只聽她輕啟薄唇,一字一頓道: